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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这样想对一个当后娘的而言有些大逆不道,可实在是刘喜玉的身份复杂,要刘喜玉姓张,好好的当着巨门侯的嫡长子,杨氏自认为她连想都不会多想,只盼着几个孩子能兄弟互相扶持一辈子,她又不图着孩子光宗耀祖,没有爵位她的儿子一样能有自己的前程。
可偏偏就不是,刘喜玉姓了刘,自己夫君又是一副慈父心肠,念着被抱到国公府去的大儿子,又非给自己儿子请封了世子。
弄得刘喜玉的身份尴尬,自己儿子的世子位也尴尬。
说来要恨也恨刘家那些旁支的心太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够着脖子望,非要弄出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出来,拦着不许刘喜玉进族谱让人笑话。
这事儿现在还是笑话,要继续掰扯不清下去,在未来迟早会闹出麻烦来。
现下倒是好了,刘喜玉有心重新开新族谱,要能撇开那些个刘家人,看那些刘家人怎么后悔去。
也亏得刘喜玉到底是拧得清的人,杨氏想着,就劝着巨门侯道:“大郎的性子,夫君也知道,做事哪有我们插手的余地。再者他到底姓刘,不管我们当父母的多操心,那也要寻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
巨门侯哪不知自己儿子的德行,就叹道:“早该听你的。”
可听也没用,老公爷从来都是个独断专行的人,连外孙都直接用抢用骗的,哪还在意女婿的意思,杨氏也心疼刘喜玉被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公爷养大,也亏得随了他娘,长得好看,一身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至于性子不太圆满,可性子这个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也就是因这般,才让巨门侯心里更舍不得,想着这本是自己儿子,要是还姓张,这长的就是张家的脸了。
杨氏就道:“要妾身说,这事儿从大郎那入手,肯定是不行。要心里没想明白,大郎也不会让媒人去傅家提亲。傅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想也知道这里头的规矩。倒不如让妾身去寻傅家大夫人说说,看这亲事该如何才好。”
刘喜玉上面没有靠谱的长辈,杨氏觉得除了自己也没别人能替他打理婚事了,所以在婚事上应该也有一些发言权。
毕竟刘家其他人可没谁这么好心不说,就刘喜玉的外祖母娘家,从血脉上来讲,就已经远了,再远一些也都不算亲近,请来保媒都要掂量掂量。
巨门侯一脸感慨,握着杨氏的手,“要多辛苦夫人了。”
杨氏露出一抹浅笑,“这本也是应当的,夫君说这话就见外了。”
一家人,可不就不说两家子话?
要傅家大夫人说,杨氏这个后娘做得已经够好了,特别是在刘喜玉还被改姓继承了国公府之后。
换一般不想麻烦的继母,过继出去的儿子跟她都没了关系,多做多错,少做少错,都不如不做。
也就杨氏,做得是半点不差,整个京城连背地里都说人闲话都说不出半句不好来 。
这好可跟段家那位的好完全不一样,做什么都坦荡荡的,该送衣袜鞋的时候送衣袜鞋,该送礼的时候送礼,一年四季就没有忘过的时候。
特别是自己儿子那也教导着跟刘喜玉兄弟情深,而不是跟段家那位一样跟着前头生的来个天壤之别,踩着兄弟做人。
但这并不是杨氏能插手刘喜玉婚事的底气,傅家大夫人笑盈盈道:“夫人也知道,现下的小年轻们,做事儿可冲动,少不得要吓我们这些老东西一跳。”
说是老,杨氏其实也还没满四十,因保养得宜,说是三十五下也有人信,也就傅家大夫人连孙子都有了,的确当得一句老字。
不过傅家大夫人这么说,杨氏也只能认老,文官跟勋贵都不一线的,也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来,谁能奉承谁去,就应和着道:“夫人说的就是。”
她也有点埋汰刘喜玉太乱来了,傅家大夫人这话倒也没说错。
傅家大夫人听出这弦外之音,就道:“这亲事,说起来都让夫人笑话。之前小公爷来第一回,我都没敢见人,不知道小公爷贵足踏贱地,到底想干什么。”
“等着后来老爷回来,”傅家大夫人看了杨氏一眼,“说是求娶我家表姑娘。我家老爷当时都没有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如何能成?何况小公爷头上还有老公爷在,小辈想成亲了,那也该长辈的上门来说才是。夫人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傅家大夫人这话,有两个意思。
一个意思是刘喜玉头上还有个老公爷在,那才是正经儿长辈,您还得靠边站;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这亲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