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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为大家探个路。如果我的作战办法通得过,我想主动请缨打头阵。理由很简单,上次王芝庭逃脱主要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我正愁没办法将功折罪呢!既然这‘老狗’主动送上门来,正所谓天赐良机,收拾‘老狗’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王树声说完,拳头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像是要把王芝庭这个恶霸一拳击碎似的。
“树声说得好!”蔡济璜高兴地称赞道,“树声的作战方案我看切实可行。树声的英勇善战是大家有口皆碑的,打头阵非他莫属;即便他不自荐,我也要点他的将。至于说上次让王芝庭侥幸逃脱,主要责任应由我和文蔚同志承担,是我们工作不细致、不周到的结果。树声这种勇于自责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我完全赞同济璜同志意见。”刘文蔚一俟蔡济璜讲完就赶忙接着说,“打头阵的重任由善打硬仗和巧仗的树声承担,让人放心!”
“就按树声说的干!”大伙儿劲头十足,语调铿锵。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要让王芝庭这条老狗有来无回!”蔡济璜使劲地拍了一下桌面。
会议开完时,已是夜幕低垂。王树声走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思索如何更漂亮地打好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路边田野里不时传来的青蛙叫声和其它昆虫的“唧唧瞿瞿”声组成的大合唱,仿佛在为王树声指挥的战斗预奏凯歌!
8 月18日凌晨,鄂豫交界北界河口。
全副武装的农民自卫军,义勇军和手持长矛、鱼叉和土铳的穷苦百姓,以及邻县黄安的援军在王树声的指挥下,悄悄地进入阵地恭候王芝庭的“大驾”。
王树声手握驳壳枪,腰扎皮带,英姿飒爽。他埋伏在最有利的山顶丛林中,密切注视着敌军的来路,并不时和身边的战士小声交谈着。
虽然说军情准确无误,王芝庭那条老狗肯定会来,但什么时候来却是一个未知数,大家憋着劲儿,睁着眼儿静静地等候着。
转眼间已经是晨曦初露。在遥远的天际,太阳在缓慢地爬升着。山上山下蝉声一片。此起彼伏,给人一种蝉鸣林更幽的寂静。
很快,日已上三竿。在视线所及范围内仍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大家忍受着草丛密林中的虫咬蚁叮,忍受着酷暑的煎熬,焦急地盼望着那条阴险的毒蛇早点钻入为他准备好的口袋。
紧挨着王树声身边的一名战士热得汗直流,他抹了一把汗,小声骂道:“王芝庭这个老杂种是不是今天睡过头了?他可能预感到今后再也睡不成觉了!”其他几个战士听到这句话都笑了起来。王树声提醒大家保持安静,以免暴露了目标,误了大事。
除了蝉鸣声外,整个北界河口寂静一片。任凭虫叮汗淌,战士们心中的信念不变:一定要消灭掉王芝庭这个坏蛋,再不能让他溜掉!
愈是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的步履愈是放得慢。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中天,有名战士说他听到了“嘀嘀哒哒”的喇叭声。王树声侧耳倾听,果不其然,看来敌人离这儿已经不远了。他命令大家作好战斗准备。
战士们听到喇叭声,顿时精神焕发,情绪高涨,禁不住说道:“老狗终于露面了!”
王树声观察得十分清楚:敌人正排成一字长蛇阵,打着铜锣吹着喇叭,缓慢地向北界河口方向蠕动。敌人越走越近。王树声又发现敌阵中有一顶褐色轿子,前后簇拥着很多带短枪的打手,他心里想:“这大概就是‘王老先生’……”
战士们也都看得真切,一个个心里直发痒。这时刻分分秒秒都觉得特别漫长。敌人一点也没有发觉山林中的伏兵,他们得意忘形地吹奏着、嬉闹着。
敌人“蛇头”终于开始进入北界河口。战士们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心跳开始加快。紧接着,那顶褐色轿于和短枪队也渐人口袋。王芝庭在轿子里哼着小曲,悠哉游哉,他正做着称霸麻城北乡的美梦……
突然,山顶上传来雄狮怒吼:“同志们,开火!”一时间,炮声如雷,杀声震天。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山林中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仿佛神兵天降。敌人一下子被打得晕头转向,除了慌乱开枪外,手足无措,拼命夺路而逃。
王树声见敌人阵势已乱,大呼一声:“同志们,冲下山去,活捉王芝庭!”
战士们如猛虎下山直扑敌人,后面的群众也喊着“冲呀!杀呀!”拿着扁担、锄头、土铳跟着战士们冲下山来。一时红旗飞舞,刀矛蔽日,喊声如雷。敌人完全被这宏大的声势吓破了胆,乱作一团。
这时,农民自卫军的攻势更加凌厉,敌人来不及抵抗就纷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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