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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下了,却没有来得及呼喊,结果,刚趴下,就感到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连脑袋上的船型战斗军帽都喷飞了。
慌忙扭转头,顿时大吃一惊。
他身边那几个站立的军官,那个传令兵,已经都被推倒出去,翻滚到了城墙的边缘,要是城墙垛的阻挡,说不定已经飞下去了。
他们的表情……亲,哪里还有表情啊?表情的工具都没有了也。
脑袋被爆了。脖子上只剩下一大片破碎的血肉,好像一堆垃圾布料。
这几个爆头者的脖子,还在往外咕咕咕地冒血。更诡异的是,他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握军刀或者步枪,好像刚一眨眼的瞬间,就变成了血尸。
江口猪四郎忍不住大喊一声:“啊!”
他的惊恐有多大,喊声就有多长,所以,被他惊扰了以后,那些在他右翼城墙上的日本守军,都扭头观看,他江口猪四郎先生的嗓门大家是熟悉的,除了上一次他喝醉酒拉着慰安妇在军营里公开干活儿最激动的时候的呼喊声,没有人这么嚣张。
喊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更为诡异的现象,不得不睁大眼睛研究思考。
因为,在他右侧城墙上的日军,以神奇的速度纷纷爆头。
噗噗噗噗噗,一颗颗脑袋,完整无缺,囫囵吞枣,圆滚滚溜圆,很多黑毛乎乎,狰狞,古怪,冷酷,蓦然,惊异,刻毒,畏惧,种种表情的拥有者,在瞬间,被一条看不见的军刀掠过,全部都炸飞了。
眨眼时间啊,十几个日军的脑袋就在沉闷的爆裂声中不见了。
更为震撼的是,一个硕大的半个脑袋,迸射出离开,朝着江口猪四郎中佐的脑袋上砸过来。
好像一个红色的炸弹,地雷,瞬间而来。
幸好,他赶紧下意识地躲避了下,不,躲避根本来不及,那半个脑袋没砸中他的脑袋,而是砸中了他的右臂。
轰的一声,他的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胸前,衣服上,肌肤上,手上,他成了血人。
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被半个脑袋撞倒了,嗷,刚才跌倒了,爬起来。
可是,他又很快地趴下来,因为,在他右翼的守备日军,居然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被全部收割掉了脑袋,玉碎了。
城墙上,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横七竖八,死难看死难看,血葫芦啦的,好多还没偶遇死透,正在抽搐,或者蠕动,那种没有脑袋的尸体在蠕动,让亲手用军刀砍死过好几个中国老百姓的江口猪四郎中佐都胃口发紧,嗓眼儿冲动。
他突然猛烈呕吐,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完了,整条城墙上好似一条街道,上面空无一人,全部是尸体。
因为他规定过,让日本士兵们都各就位,钉着哪里不许动,所以……
城墙上没有伪军,不是对伪军客气,而是在战斗的时候才让他们上来,现在,八路军懒洋洋地挖掘工事,正好名正言顺让帝国军人休息一会儿。
精打细算的中佐大人,肠子都后悔青了。要是让皇协军来守城的话……
整整一条城墙上,一千多米的距离上,日本士兵重点坚守城楼和附近几个地方,现在,全部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连伤兵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死了!这里,日本士兵包括武装侨民临时拼凑的民兵,死了足足一百八十多人啊。
江口猪四郎中佐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于是,等待了一会儿。
恰好,这时候,城下的日军听到了枪声,更看见几个日本士兵的尸体神奇兮兮地从城墙上做出了飞天的动作,知道有变,冲上来了。
“快回去,快!”江口猪四郎中佐为了战友的安危着想,果断命令。
一句话,他不是专业军官出身,所以,多少有些仁慈。
不多,那些帝国官兵可不是一个财会专业帝国大学生的老油子,迅速冲上来,看到大量尸体以后,先是一愣,随即替换上去。
城下的日伪军,对,有大量伪军也上来了,先后有二百多人,再次填补了城墙守备重地。
城下,800米的地方赵羽正在狙杀敌人。目标被打掉了,只有耐心等待,他决心将日军的有生力量消灭在城头上,夜间进攻的时候,八路军就可以减少代价。
休息了不到一分钟,城墙的垛口里又填补出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