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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林青追问。
“看白姑娘有何本事了,能否把闻公子从昏迷中叫醒。”苑俟道。
“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那老者是其翳?”林青忽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第一,其翳施针是用左手;其二,其翳有天生的喘病;其三,他能在伤者身上施针一夜才起针。”苑俟浅浅一笑道。
“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林青追问。
“你不要忘记了,我与辛洛是好友。世上有一种人虽然不是朋友却对彼此了解甚深,那便是对手。”苑俟向闻煊成的马车看了一眼又道:“何况在出郑了之前我已打听到其翳最近三年一直隐居在郑越交界的小山村,只是无人能料到他竟然不在深山而在闹市。”
“这叫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林青听到苑俟的解释,心里的疑点才一一解开。
“只是你那么相信我,真是难得。”苑俟忽然又道。
“当然了,你的判断永远不会失误。”林青明白苑俟讲的是自己虽然不清楚为何要留宿此处却极力去劝阻白约一事。
“也未尽然。”苑俟道:“有些事,还是会错。”
“不会啦,你简直就是个在世诸葛亮,怎么可能有事情逃得出你的手掌心,连天上几时能下雨都能算得清楚。”林青听到闻煊成已无碍马上开始拍苑俟马屁。
“其实你还是担心闻公子。”苑俟这句话不是问,而是陈述。
“那是当然。”林青并不否认,但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也知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这个命就在这儿,看你自己要不要了。”
“我总觉得你有办法解开他的心结。你呀,事情说清楚最好,你这般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苑俟轻轻敲了桌面道。
“我哪里有。”林青道。
“好,没有。”苑俟不喜与人争辩。
“再有一日,二皇子接应的人该来了。”车子向前走了没多远,苑俟又开了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有个问题,既然闻大哥的腿已被其翳瞧过,我们还有继续去越了的必要么?”林青沉思良久才问。
“有。”苑俟道。
“为什么?”林青不明就里。
“换个环境或许能有什么好处,何况现在来看白约是铁了心要把闻煊成带回白府的。”苑俟笑道。
“可是闻大哥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法子去白府拜访呀?”林青道。
“白约的性子我最了解,也许到了白府我们就等着喝喜酒吧。“苑俟道。
“啊!”林青不由惊叫一声:“喝喜酒,闻大哥神智不清,如何能答应这档婚事?”
“三年前我曾被白约这样子绑过,亏得苑鹞去得快。”苑俟说起这种事情竟然还是坦坦荡荡。
“你?!”林青被白约的勇敢追求爱情的精神吓着了。
“不错。你知道我不会武功,而白约却是被名师指点过的。”苑俟看着林青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
“那你有没有失身?”林青一脸鬼笑地问。
“没有。”苑俟答得轻巧,林青听得满头黑线。她其实是想看苑俟着急的样子,却不料苑俟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任何八卦问题都能轻松淡然做答。
“一场好戏我怎么就错过了呢?”林青笑道。
苑俟不由摇头笑了。
江南的秋也带出几分绵软的样子,草□黄还青,路旁边不知的野花开得倒是热闹极了,林青担心着闻煊成的伤势与苑俟斗了两句嘴便趴在窗子上沉默不语了。苑俟说得很对,她就是一个喜欢把问题留到明天解决的人。闻煊成的心病她很清楚,但是却不知该如何下药,下重了怕伤了某人的心,下得轻了便不管事。
原本就很纠结的林青此刻更纠结了,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与苑俟在一起的时光仿佛很轻松,哪能怕是在众人眼前自己将要出丑的时候,苑俟都能够轻描淡定的拯救自己。
与苑俟,自己究竟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她自己有些分不清楚了。林青就这样在想着如何能够让闻煊成醒过来的法子时,思绪飘到了苑俟的身上。想到那日大婚时,他镇静地牵着她的手走过那层层繁复的门,牵着她淡然地面对着各路来道贺的或者来挑衅的众人的目光,听到那各种各样的议论……有些话是极难听的。
“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小妾,不知那上女人对苑公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那么多名门闺秀等着他挑,偏生挑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