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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妃然笑了笑,“你挺早的嘛。”
“嘿嘿。”凤云汐嘿笑两声,“我跟老爹一起来的。”
凤云汐为帮炎妃然打探三符下落,昨晚回娘家了,当由父亲那里得知今天公审,肯定炎妃然也会进宫,所以一大早就跟凤丞相进宫来。
闻言,炎妃然眉一挑,“你该不会为了打探三符的事跑回去吧?”
凤云汐点头。
“那有什么线索没有?”
凤云汐由怀里悄悄掏出一封信函,塞给她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聊,回去你自己看。”
“好。”炎妃然接过来,放回怀里。
凤云汐又道:“不过有另一件事情,你听后别定开心。”
“什么事?”
“刚刚你来迟了一步,你知道我看到谁进去了?”
“谁?”
“杨立万。”
炎妃然惊讶道:“他不是死了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视力超好,怎么会看错?是你家王爷的护卫与文统领亲自押进去的,不信你问下其他人。”
炎妃然的质疑让凤云汐觉得侮辱了她的视力,初时见到她也以为自己看错了,明明杨立万中毒身亡,她还见过尸体,怎么现在却见到他上朝被审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原由,就远远见到炎妃然朝这边走来。
“难道杨立万没死?当初让睿王押回京都的是假的?”炎妃然想起昨晚拓跋蔺说的天机不可涉露,难道就是指杨立万死而复生吗?若真如此,那么,杨立万的死是障眼法,目的是让敌人降低戒备,以为重要证人死了,便死无对证,这么一来,拓跋蔺就有办法反击。
事实上,金銮殿内的公审正如炎妃然所想的,当武承帝拿出拓跋蔺收集的证据质问周涛时,由周涛带领的官员杖着杨立万已死,极力的想撇清一切。
“这些证据都指证你与杨立万勾,甚至买凶杀人,你作何解释?”武承帝拿着证据问周涛。
周涛上前,有恃无恐的答道:“皇上,微臣承蒙皇上的恩宠,对皇上和朝廷全心全意效力,就是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微臣又怎么可能与杨立万勾结?这分明是拓跋蔺冤枉微臣,想置微臣死地,请皇上明察!”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宇文拓道:“皇上,这些帐册记录着每一笔交易都与周丞相有关,更有他的亲笔签名,现在周丞相却说这些雍亲王诬陷他,他分有在狡辩,请皇上明断。”
周涛没有反驳宇文拓的话,转而问拓跋蔺:“雍亲王,到底本相哪里得罪了你,竟然仿造这些书函帐册来诬陷臣?”
拓跋蔺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赵振宇见周涛竟然反咬拓跋蔺诬陷,早已看不过去,抢先出言道:“周丞相,现在证据确凿,还想反指雍亲王捏造你?”
“好笑,此等伎俩,本相也可以做出来。”周涛冷笑,“赵大人,单凭这些证据就说本相与杨立万谋反,怎么不说雍亲王想公报私仇,捏造证据来诬陷本相?”
见他们各持有理,武承帝不敢眉头微蹙,他问:“周丞相,你说雍亲王为公报私仇,故意诬陷你?”
周涛唉了一声,很无奈的说:“皇上,微臣虽感痛心,但事到如今,微臣不得不如此认为。”
武承帝俊眉一挑,不着痕迹的看了拓跋蔺一眼,见他皱了皱眉,然后转问周涛:“那他这又是为何呀?”
“皇上,雍亲王与大皇子感情深厚,自从大皇子去世后,他曾多次的指骂微臣是谋害大皇子的凶手,这些事虽隔多年,相信在场的各位并没将之淡忘吧?”
闻言,众臣点头窃言,的确,这些事他们都没有忘记,虽然有十几年,那时雍亲王还是十来岁的孩子,曾经当众出言指着周丞相说他杀人凶手,一个小孩的话又没证据,大家都以为那是他太过伤心,胡言乱语,后来此事也不了了之,没想到事隔多年后,周涛再提起此事。
“没想到雍亲王心里还一直这么认为,难怪这一年来他回归朝堂,处处挑衅微臣,现在又仗着皇上的信宠,伪造这些证据陷害微臣。”
拓跋蔺深邃的眸扫向周涛,薄唇半晌才轻轻动了动:“众所周之,周丞相能言善变,没想到故事也这么精彩,本王深感佩服。”
周涛冷冷一笑,反驳道:“雍正亲的手段本相才深感佩服,连伪造证据都能做出来。”
拓跋蔺深邃的眸子里暗涌流转,神色俊逸淡然,即使是坐在轮椅上,那生与具来的优雅沉稳气息毫不保留的宣泄着,他凝视着周涛,唇角微扬,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