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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也想我妈妈,我想在这里陪叔叔,陪姐姐,还有瑶瑶。”
老院长有些为难。
沈予墨为他说情,“就让他待一会儿吧。”
“那,好吧!”
沈予墨说情,老院长也只得点头答应。
病房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了。
瑶瑶在若溪的安抚下,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的笑容,安心的睡着了。
若溪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进入梦乡之中,有时候,真希望人生就是一场噩梦,一觉睡醒,一切如初,多好?
沈予墨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凝视她脸上所焕发的那一种温柔而朦胧的光辉,不由得想,如果,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离开,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就会像此刻一样美满,幸福?
叮当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止一次的看他,想问什么,到底也没问。
此刻的感觉太美好了,不止勾起了他和她的伤心事,也勾起了两个孩子的伤心事,而四个人的伤心,都是为同一件事。
尤其对于沈予墨来说,一辈子没有孩子,他无所谓;即使沈家断子绝孙,他无所谓;可是面对她内心的渴望,他却不能视若无睹。
心里一痛,也不管两个孩子是不是在场,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若溪,如果你愿意,我们收养这两个孩子吧?”
☆、【172】算错一步,满盘皆输
若溪,如果你愿意,我们收养这两个孩子吧?
这个问题让她当下一怔。
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天知道,她多希望能有一个孩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共同组织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是这个心愿,在残忍的现实中,已经慢慢变成了一种奢望,就像老天爷故意在捉弄她一样,有孩子的时候没有他,有他的时候,又永远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予墨被她眼中那深深的痛楚的寂寥深深的刺痛了,给叮当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离开,然后,走到她身边去,把她拉进了怀中:“若溪!钡”
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想这么问,终究没有问出口铩。
她又何尝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就只是搂着他的腰,脸颊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腹部里。
深沉的雨夜,似乎不适合说太多,只听到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无情的敲打着人的心房。
不过是一场相爱,为什么最后爱到这步田地?
他轻抚她的头发,好久,才终于叹出一句:“瑶瑶睡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她点点头。
屋外不似屋里的空气那么压抑,安静的亭子里,看不到第三个人影。
他坐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靠着他的胸膛,静静的拆开他手臂上的纱布,换药,重新包扎。
最近几日都是如此,他拥她在怀里,她温柔的为他包扎伤口。
“我拜托你,快点好,好吗?”她低声而无奈的叹息。
“我倒是希望它一辈子都不要好。”
一辈子,他只要求这一辈子,一辈子,只做她的病人;一辈子,她只做他一个人的医生。
然而,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于奢侈?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许久,终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若溪——”他喊她。
“嗯?”
“如果有一天,你准备离开我了,不要悄无声息的离开,要告诉我,好么?”
“”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其实,不是因为他的多么强烈,而是,他已经感觉到她随时会离开他,他不敢放手,不敢少看一眼,不敢少爱一分,就怕在她离开以后,他会后悔,后悔没有紧紧抓住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这个晚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静静的相拥,从深夜到黎明,感受着这一种安静的幸福,同时,也都闻到了一股暴风雨的味道。
终于,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也是莫菲的起诉案。
若溪起初并不知道,她是直到开庭前,才从若航口中得知。
沈予墨不止瞒着她,也没有让若航知情,他一个人扛起了这一切。
尽管,让他们再一次面对当年的残酷真相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是他们还是都到齐了,坐在法庭里的旁听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