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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大惊,一齐转头,包间的房门轻轻推开又关上,一个黑衣人站在门边,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大礼帽,整张面孔藏在帽子底下,完全看不清。
程长进喝道:
“你是谁?”他心里隐约有些奇怪,外面有两个保镖在,怎么让这个人无声无息地进了屋?眼前这个交易并不适宜外人参观。
黑衣人声音冰冷:
“我的名字你程老板未必知道!说不定任局长有耳闻,我是‘公道’!”
程长进脱口而出:
“公道是什么。。。”身边哐地一声,椅子翻倒!程长进吃了一惊,看时,原来是任局长从椅子上站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程长进虽然是个大老粗,但心眼的确灵活,看到任局长这幅模样,立刻想到这个人肯定是上面大有来头的人,不由得也是心惊,额头已有冷汗,那个年轻人当然和他一个想法,只有女秘书毫不在乎地看着这个人,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老板的情妇,犯不着怕事。
公道这个名字,任局长当然有所耳闻,他虽然只在天河市出现过,名声并不太响,但信息时代消息的传播总是不可避免,很快,这个县就有人知道有一个公道专门针对黑帮和腐败官员下手,在别的地方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在这个县的官场却是人人尽知,他的名声起源于一个退休老职工的一句话,“这个人如果来四平县,不知道四平县医院能不能装下这么多的人?”他的这句牢骚话导致他三个月没领到退休工资,但这句话传出去之后却也让各官员个个心惊胆颤,唯恐真的有一天会应验这句话,但凡心中有鬼的人总会对某些事情格外关注,有人暗中收集这个人的资料,知道得越多,他们越怕!
这些人中,包括这个任局长。
林剑盯着任局长,冷冷地说:
“看你的样子,想必知道我的名头!”
任局长眼光闪动:
“我没听过你这个名字!”
林剑左手抓起一只白瓷杯,轻轻一捏,杯子在他手心仿佛成了豆渣,白粉纷纷而下,淡淡地说:
“现在想起来了吗?”这是示威,当然也是证明身份!
四人一齐后退,又是一张椅子翻倒,任局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额头冷汗涔涔:
“你。。。你。。。要做什么!”
林剑淡淡地说:
“听说这个县的官员与煤矿老板勾结,存在一些肮脏的交易,不顾民工生命安全,违规开采,事故频频,我想来看看是真是假!”
任局长叫道:
“胡说,我们。。。我们就是在谈煤矿的安全生产问题!”
林剑冷冷地说:
“如此说来,任局长知道了这位程老板矿上出事的事了,不知打算如何处理?”
任局长急道:
“我正在责成他停业整顿,另外。。。他也带来了给那个矿工的赔偿,你看。。。你看!”走到桌前,打开皮箱,里面怕不有上百万。
林剑暗暗叹服,官员下台阶的本事的确非凡,明明是收受贿赂,这时变成了赔偿!
林剑轻轻叹息:
“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你们既然诚心改过,我也不为己甚,放过你们一回吧!”
任局长松了口气,林剑突然说:
“我也无法知道你们是否说话算数,这样吧,我在这里再住上十几天,过几天,我再走访一下遇难的矿工家属,要是真是你们说的这样,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叫医院先准备好你们的铺位吧!”最后两句话说得阴森无比。
转身而去,打开门时回头淡淡地说:
“程老板,你的两个手下在卫生间!”
门关上,人影无踪。
门一关上,三人一齐瘫软,只有秘书小姐还能站得住,纤细的手指细细地摸着桌上的白粉,心里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能把一只瓷杯捏成粉?
程长进擦擦额头的汗水:
“这个人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任局长无力地摇手:
“别说了,赶快将这钱给那个受伤的矿工送去!”
程长进大惊:
“任局,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可是一百万啊!”
任局长冷静了一下:
“也对,一下子赔偿一百万,只怕有不利传言,但必须让他满意,就给二十万吧,另外,这段时间出事的矿工都得让人家满意,明天你亲自上门,一家一户地补钱!另外,你转告老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