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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中要害,就开始装可怜了?”他仰首透过长睫嗤笑她挫败的模样。
“如果你冒名混进这里,就只是为了谩骂取乐,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你尽快离开我家,别在这里耍弄那些奇奇怪怪的邪术妖道。想利用我家的权势为你效劳,可以用些光明正大的方式”
“请你解释一下冒名混入的那一句。”
“什什么?”他的异常和蔼使得偌大的书房变得诡谲窒闷。“就是你。假借没落世家子的身分,又施咒让我父亲拜倒在你某种莫名的文采下,让你成功地潜进来任教西席”
“看来我的把戏你全都很清楚了?”
“我已经不只一次被你的咒术要得团团转。我不希望你连我的家人也愚弄进去”
“总而言之,就是我根本没资格任西席?”
是!她沉默地瞪着他的疏冷挑衅。她向来尊崇汉人尊师重道的传统,但她拒绝认一个靠旁门左道取胜的人为师。
“所以你是不打算听我任何命令了?”
“那要看你是以什么样的身分对我下命令。”她不接受冒牌师长的吩咐。
他阴寒地凝睇着她的渺小固执,持续了好一阵令人难以喘息的死寂。
蓦地,他低声咯咯笑起,好象发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显然坏人就该有副坏样子,专门干坏事,否则就辜负了大家对坏家伙的期望。”他忽然调起侵入的阴森笑眼。“好啊,那就如你所愿,露点坏人该使的手段让你满足一下吧。”
穆兰还来不及咽下口水,眼前就突然袭来如巨鹰展翅般的大掌黑影,由朱雀老远的座位上正面扑杀至她面前。这一瞬间的劲风与迫人压力,吓得她踉跄数步,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去。
但,什么也没发生。
她疑惑地眨眨眼,确实什么都没有吗?朱雀仍稳稳地坐在大椅内,她仍隔着红木大桌站在离他最远的另一侧。仍是门窗闭合,仍是独处两人,隐约有秋风扫卷落叶的声响,斜映残阳。
没事,一切安好,无所异常。
穆兰急促的气息渐趋缓和,双手却仍牢牢蜷在心口上。真是和他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一刻也不敢松懈。也许是每次都被他诡异法术吓到的关系吧,她竟然紧张到开始自己吓自己。
还是早点逃离得好。
“我得先走了。朱雀先生。”
“没把课上完之前,你哪儿也不去。”
她才不要上什么妖里妖气的邪门课。“可是我和春五哥就是额勒春约好了,要商议慈善堂的事”为了躲开朱雀,她什么方法、什么人脉都用上了。
“额勒春。”他交叠着长腿,以手支颚,垂眼沉吟,似在玩味。“和皇太子走得满近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极高明的烂人。
“你不要想利用他!”她细声急嚷。“我答应拿我家做为你利用的管道,可没答应你连连我的朋友也利用上。额勒春他是个没碰过什么世面的好人他就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而已,你别去打扰他!”
若不是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听那快哭出来似的娇吟,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大大的委屈。
“我还没打扰他,你就开始心疼了?”他勾起一边嘴角。
他的表情好可怕。“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呢,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虽是一张淡漠的笑脸,眼中却毫无笑意。“慈善堂的事已全权由皇太子和额勒春接管,哪有你商议的余地?你究竟想约他去做什么?”
怎么会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但她确实约了春五哥,这事不尽然是在扯谎。“我跟他做什么,不劳你费心,你也不过是个暂时受聘的西席。”别以为人高马大,身怀绝技,就可以随便把人踩在脚下。
他敛起笑容,幽幽瞅着她,看似心不在焉,却有某种无形的狂潮在奔腾翻涌,与他悠然的神态互为对比。
“朱雀先生,格格有客来访,正在大厅里候着。”门外的仆役传报,令穆兰精神大振。
额勒春来得正好,一切都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你看,我是真的和春五哥有约。”胜利的喜悦盈满她粉艳的脸庞。“这事我并没有骗你。”
“瞧你乐得那副浪荡相,你就这么渴望那男人厮混在一块儿?”
穆兰像被重重甩了个耳刮子。“你在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些豪门贵冑玩的迂回名目,不过同样是干下流事,你们遮掩的手段确实挺上流的。”
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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