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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床前,左手将女子手腕按住,又在女子腕下搁上药碗。侧过头去,右手剑轻轻一划。直觉女子手腕猛然一抖,却是这一剑割得重了。回头见鲜血涔涔淌下,不一会儿就放满了两只药碗。他惊慌失措,忙将缠在女子腕上布条用力勒紧,乌血还是缓缓涌出。
这一剑割得着实不轻,他又将金疮药撒上,却被污血冲了开。过了半晌,血流才慢慢止住。玉子心中稍慰,将束在女子腕上的布条拉开,腕上鲜血涔涔涌出,腕上药粉又被冲了开。
第八章 陋室藏娇遭人妒 月下
玉子忙活了半晌,待女子腕上流血止住,额上已是大汗淋漓。他长嘘一口气,忍不住喃喃抱怨:“臭小娘,个子不大,血倒不少。你要是死了,我这十四文钱可就白花了。。。。。。”瞥眼又见到地上宝剑,灵机一动,接着说:“你这把宝剑看来不错,你要是死了,就拿它来陪我的医钱药费!”说着右手握起带血的三尺精钢剑,左手中指弹出,剑指相击,“当——”的一声闷响,只震得指尖发麻,忍不住将指头放在嘴前使劲的吹气。
午时刚过,店中已来了食客,玉子又回到大堂端茶送水,招呼客人。他见严良在柜台上登记账目,康、陈二位师傅在厨房炒菜,张大力和赵明抢了厨房打下手的活儿,此时也正忙碌,心中只想:“你们若知道我屋里藏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不知会羡慕成什么样子。”他正得意间,却见萧老坐到了柜台后面,正四处打量,似在寻找什么。心中又是好好气又是好笑。只想你坐在堂中也好,总好过你坐在后院教我提心吊胆。
直到未时三刻,众伙计才围坐在大堂吃午饭。萧老见张大力正要动筷,轻咳一声,将他止住。众人都好奇的望着她,他这才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副白纸卷轴,朝众人缓缓展开,却是一副少女肖像,只引得众人惊呼不已。
玉子见画上女子分明是屋中躺着的那位,顿时大吃一惊,只怕是屋中藏娇的事儿被人发现了。这时萧老扫视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微笑着问:“嗯?玉子,你见过这个姑娘?”
玉子眨了眨眼睛,像似回过神来,不紧不慢的笑着说:“没,没见过,只是有些失神罢了!”
萧老眯起双眼,微笑着说:“没见过就好!至于有些失神,也属人之常情!”这一语只教玉子心中大慰,虽然虚惊一场,背后又已浸湿了一片。
其余众人见图中女子头挽罗云流水髻,身着玲珑银缎衫,袂裳飘飘,神采飞扬,端的是个绝色美人儿,都不禁看得出神。玉子见众人一副好色模样,只在心中暗骂:“老子屋子里藏着真美人儿,你手里就只一副似模似样的画像,显摆什么!”
萧老轻咳一声,又缓缓的说:“咳——太虚门管事传下话来。。。。。。”但见众人依旧盯着自己手中的画像出神,丝毫没理睬自己言语,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缓缓地卷起画轴,才继续说:“太虚门传下话来,这姑娘是一名飞天女盗,作恶多端,被太虚门击伤后,正躲藏在我们镇里。若是有人拿到此女,可就地诛灭,太虚门凭其首级,赏银二十两。”众人虽不舍画中女子,但听到有实实在在的二十两赏钱,顿时群情激奋。
萧老见众人神色跃跃,又缓缓的问:“你们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么?”
张大力当即会意,用力一拍胸脯,瞪着双眼说:“只要那女贼赶来咱这儿,我第一个绕不过她。领了赏银,哥儿几个对撇!”众人听他说得仗义,均是默默赞许。
萧老却摇着头说:“我的意思是,咳——”轻咳一声,低声说:“那女贼最好别被找到。就算找到,也别在咱们这儿找到,否则别说那二十两银子,祸福都难料啊!”见众人神色惊疑,又接着说:“你们见过哪张通缉像是用彩绘画的,而且画得是全身像。这其中必有蹊跷啊。。。。。。”话言至此,众人茅塞顿开,反而更加疑惑,却知此事干系祸福,都不再言语。
众人吃过午饭,玉子、张大力和赵明三人照例往镇中一处巷中去看其他店铺的伙计赌钱。若在往日,玉子自乐得去打发时间。但今日屋内藏娇,又怎能轻易外出。但若不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遭人怀疑?思量良久,终是决定去看赌钱,最不济还能领回二十两银子的赏钱。
镇中伙计手上并无许多闲钱,下注也不过一个铜板。赌注虽小,参赌的伙计们却是兴高采烈。但如玉子这样的学徒,也只能在旁跟着喊喊大小,凑凑热闹。
梧桐树下,两堵墙间,十余人已围在一张八仙破桌前嚷嚷起来。坐庄的是个少年,只听他喊:“下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