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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可为汝再打制一柄香扇。”
“不瞒马伯,本府现下并无香木。不过本府可以派遣船队前往南方购买香木,再由马伯制成香扇卖给王侯豪商。”蔡吉微笑着向赛鲁班解释道。
众人见府君三言两语间又送了赛鲁班一场富贵,当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而他们的表情统统没有逃过蔡吉的眼睛。于是她环视了一番众工匠后,高声宣布道:“诸位,不止是马伯,汝等皆可在东莱打制贩售奇巧之器。不过汝等先得为本府造出能抗大风浪的海船,如此本府才能为汝等贩来等香木等原料,并将汝等所制之器销往各地。”
众工匠听这桩富贵自己也能分一杯羹无不额手称快。因为他们之前多少已从赛鲁班口中得知,这小蔡府君乃是当世神童,且能想出诸多奇思妙想之物。今日再一见蔡吉的气度,众人更加相信眼前这个娃娃府君确实是做大事之人。
而此时的蔡吉手里握着中国第一把折扇,身后领着一干东汉的工匠,听着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渤海的涛声,不禁心潮澎湃:我不用剽窃任何人,因为历史就在我的手中!
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六十节 剑拔弩张
“非也,非也。四帆不能这般并列。《南州异物志》中有云,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斜移,相聚以取风吹。风后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增减之。斜张相取风气,而无高危之虑,故行不避迅风激波,所以能疾。’故四帆因错开斜列。”
一进船坞,蔡吉等人就听到有人扯着嗓门掉书袋子。虽然中间隔着一条正待修缮的渔船,众人都看不清说话者的面目,不过蔡吉还是从那熟悉的声音那人正是段家二郎段芝。而正当她好奇段芝这宅男怎么会跑来船坞之时,却听渔船背后又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反驳道。
“老汉我造船三十年,吃过的盐比你这娃吃过的面还多。可从没听说过船帆要错开斜列这回事。”
“汝一乡野莽夫怎知天下之大,万物之奇。这南海巨舟就是如此造的!”
蔡吉一听段芝来了人身攻击,赶紧绕过渔船,向正在争执的俩人,朗声一笑打岔道:“二位在争执何事?可否向本府道来?”
段芝一见来者是蔡吉,赶紧将她拉到了身边指着平摊在木墩上的样图,赌气道,“贤弟来得正好。汝来说说,汝画的这海船的四帆是否错开斜列?”
蔡吉定睛一看发现面前这块布片还真是自己那日画给管承的那片海船样图。想来段芝这会儿正是为如何按图施工而与船坞内的工匠起了歧义。不过段芝固然是率性而为的小孩子性子,而与他争执的这个工匠看来也是颇为有趣。须知,刚才包括赛鲁班在内的工匠统统都到水寨门口迎接太守到来。可此人却还留在船坞内与段芝纠缠于如何造船,可见其非等闲之辈。
因此这会儿的蔡吉并没有立即回答段芝,而是转身打量了一下那个与段芝争论的工匠。只见此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的样子,皮肤黝黑,身形干瘦,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被风干了的咸鱼。不过这也变相证实了他先前所言,其确实是个老水手,老造船匠。于是蔡吉当即恭敬地向老者作揖道,“小子蔡吉见过老丈,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老汉令狐勇。”老者一个抱拳还礼道。跟着他又打量了蔡吉两眼探问道,“汝可是小蔡府君?”
“正是小子。”蔡吉欣然点头道。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个自称为令狐勇的老者,并没有像其他工匠那般,得知蔡吉身份便纳头就拜。相反他却是拧起了眉头追问道:“老汉的孙女,令狐九可在府君府上?”
令狐九?孙女?喂,喂,喂,管承那家伙该不是拐带了幼女吧。蔡吉见对方以如此严肃的表情追问令狐九的下落。不由头皮一麻,赔笑道:“是。令狐小娘子现下正在太守府内。不过本府见其年纪尚幼,故安排其在府内讲武堂念书。啊,话说马伯家的子弟亦在太守府内学习。”
一旁的赛鲁班虽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眼见蔡吉提起了让自家子弟进太守府念书的事,不禁得意地抚须点头道,“是啊,承蒙府君厚待,亲自教吾等匠籍子弟识字念书。也不知是这些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马伯过奖了。正所谓有教无类,推广教化亦是本府之责。”说罢蔡吉又向依旧有些迷惑的令狐勇拱手道:“老丈既是令狐九的祖父,本府自当安排汝祖孙二人见面。”
令狐勇听蔡吉如此干脆地答应让自己见孙女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他跟着便将话题又转回到造船,也同段芝一样将手指点着图上的风帆问道,“府君,此图既是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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