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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
“找救生员。”
“不是看个漂亮女人吧?”她笑嘻嘻问,直打哆嗦,身上全起了鸡皮疙瘩。
“倒是有一位,金黄金黄的头发,刚才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你喜欢金发的女人?”
“也喜欢栗色的O”
“混蛋!”
她轻声骂了你一句,你倒开心笑了。
你们在一个义大利小饭馆吃的晚饭,玻璃橱窗上画了个粉白的圣诞老人,餐桌上方垂挂的一条条苍绿的纸做的松针,圣诞节就要到了,这南半球还差不多是夏天。
“你心不在焉,跟你出来玩真没劲,”她说。
“玩不就是休息一.不必有特定的目的,”你说。
“那麽,也不必同个特定的女人,谁都行是喝一.”她从酒杯後盯住你。
“刚才都急坏了,差一点要去报警!”你说。
“那也晚啦,”她放下酒杯,摸摸你的手,说,「我故意吓唬你的,你是个傻瓜,让我教你怎么生活吧!”
“好的,”你说。
那一夜,你同她做爱凶猛。
……
九
50
小镇时常停电,他点的煤油灯,在油灯前更觉得心安。油灯下写东西更少顾忌,也更容易倾吐。很轻的叩门声,乡里没人这麽敲门的,通常不是先喊话就是边招呼边砰砰打门,他以为是狗。校长家养的那条黄狗闻到屋里炖肉有时会来扒门讨骨头,可接连好几天他都在学校的食堂吃饭,没生过火。他有点诧异,立即把写的东西塞到墙角的木炭篓子里,站在门後倾听,没声音了。刚要转身又听见轻轻的叩门声。
“是谁一.”他大声问,开了一线门缝查看。
“老师。”一个轻轻的女声,人站在暗中门边上。
“是孙惠蓉?”他听出这声音!於是打开房门。
这姑娘读了两年书毕业了,在乡里种田,镇上非农业户口的子女也得去村里落户,都有文件规定,由学校执行。他是孙的班主任,挑了个离镇子只有五里路的生产大队,大队书记是他认识的驼子老赵。他又找了个有老妈的人家,对女孩好有个照应。
“怎麽样,都好吗?”他问。
“蛮好的,老师。”
“可是晒黑啦!”
昏黄的煤油灯下这姑娘一脸覃黑!才十六岁,胸脯挺挺的显得健壮结实,不像城市里的女孩,从小就劳动也吃得了苦。孙进房里来了,他让房门敞著好避嫌疑。
“有甚麽事吗?”
“就是来看看老师。”
“那好呀,坐吧。”
他没有让这女孩一个人在他房里待过,但是她现今已经离开学校了。孙转身察看,依然站著,在看房门。
“坐吧,坐吧,就让它开著。”
“没有人看见我来。”她声音依然很轻。
他立刻处在尴尬的境地。他记得她说过她家是个女儿国,有种苦涩,有点让他动心。孙是这镇上最出色的姑娘,学生们的宣传队到附近煤矿演出後,招来了矿上的”些青工,总到教室的窗外跃跃踏踏的,伸头探脑,男生们便起哄,叫是来看孙惠蓉的!校长从办公室出来了,训斥道:「看甚麽啦一.有甚么好看的一.”小痞子们嘟嘟嚷嚷,“看看又怎的?能看跑啦一.”讪讪的走了。河滩的石提上也有用粉笔歪歪斜斜写的“孙惠蓉在此被摸了奶”,校长把班上的男生一个个叫到办公室查问,都说不知,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却窃窃鬼笑。乡里的女孩也都早熟,女生之间说三道四,时常弄得吵架啼哭,他追问,便都涨红个脸不吭气了。宣传队演出前化妆,孙惠蓉拿个小圆镜子左照右照,也会撒娇:“老师,我这头梳得好看吗?老师,你来替我画这口红,老师你看看呀!”他用手指替她修整一下唇角,说:「挺好看的,行啦!”把她推开了。
这姑娘此刻就坐在他对面,昏黄的煤油灯下。他想把灯芯捻大,女孩却轻轻说:「这就蛮好。”
他想她在招惹他,转过话题:“那家人怎么样?”问的是他替她选的那家有老妈的农户。
“早不住那里了。”
“为甚麽不住了?”
他当时安排的是同那家的老太婆一屋里住。
“我看仓库呢。”
“哪里的仓库?”
“生产队里的。一
“在哪里?”
“就路边,桥那头。”
他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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