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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刘嫔娘娘身边的侍女过来了,说想请娘娘过去一叙。”
“嗯?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苏谧问道。
“听说是。。。。”觅青迟疑了一下说道:“听说是刘嫔娘娘杨要搬出西福宫去,要和娘娘您商量一下,请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什么?!”苏谧的手一顿,“她要搬出西福宫?搬到哪里去?”
“听说是要搬到聚荷宫。。。不。。。集玉宫去。”觅青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刘嫔娘娘还说是因为在西福宫之中太过于不巡心,还是集玉宫好,距离皇上也近。。。”
“糊涂!”苏谧将手中地玉梳子根根地一磕,碧玉齿断裂了几根,发出清脆的响声。绮烟在打什么主意她清楚地很,一方面是想要违约难免做贼心虚,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体近来已经有了起色,却迟迟不见齐泷哪见临幸,心中空自着急。
可是这样不是明摆着向倪贵妃挑衅吗?就算是她不想把孩子交出来,眼下孩子还太小,用这样的借口还是可以拖延上一年半载的,倪贵妃也不至于这样的心急,一年半载之后说不定后宫就要有新的变化了。
此时她如此急不可耐地要搬离西福宫,倪晔林会怎么想?依她的精明,怎么会不起疑心?!
苏谧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这就得过去一趟,让她赶紧打消了这样的主意。”
“这个。。。”觅青犹豫地说道:“奴婢听宫人说,好像刘嫔已经将折子递上去了。说集玉宫原本就是她居住的旧地,又是冬暖夏凉,最适宜小皇子的居住,请求皇上垂怜体恤。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为她美言几句。。。”
苏谧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静默地看着眼前铜镜里面恍惚纤细的侧影。然后她猛地将手中的梳子远远地扔了出去,碧玉粉碎的声音清脆而尖锐,她低下头无限疲倦地趴在梳妆台上,乌黑的长发蔓延而下,像是化不开的结。
这个宫廷,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让她疲惫不堪。。。。
对于刘绮烟要求搬离西福宫的折子,齐泷连想都没想就朱笔一挥,爽快答应了,眼下战事正紧张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会这种一个宫妃搬家的微末小事。
当苏谧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批复的折子已经递到了西福宫之中,对此,苏谧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失去了。
从十一月开始,倪源就督促士兵加紧攻势,日以继夜,如火如荼。
十二月上旬的时候,失去了主师的建邺就已经危在旦夕,建邺是南陈的门户大城,边陲重镇,距离南陈的国都不过三五日的马程,而且都是平原乡村,无险可守,一旦攻破建邺,大军随时可以南下,一马平川,对于诚亲王的死,陈帝悔恨交加,连连在朝中下旨自责追悔,又将当初带头上奏要求严惩诚亲王的大臣狠狠查办了几个,可惜人却死不能复生了。
听闻建邺危机的消息,陈帝紧急派遣援军奔赴前线支援,却被倪源的伏兵逮了个正着,尽数歼灭在建邺城外。据说陈帝闻讯,当场晕了过去。经过御医连夜救治才勉强清醒,却已经难以理事了,朝中只好暂且由太子摄政 。
一旦建邺被攻陷,南陈的都城就全无遮掩,完全暴露在齐军的势力之下,齐国数次攻打南陈,都没有一次像这样的接近过成功。
齐泷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合眼,连续数夜精神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那种兴奋和紧张局势的情绪,在他身边的苏谧感受地一清二楚。
而今天,在接到一份折子之后,齐泷一反常态地举止有些失措起来,他拿着手中的折子,脸上喜忧之色不断交替,沉吟了半响似乎都难以决断。
苏谧扫了一眼奏折,那里由三军主帅倪源自前线上呈的奏折,基本上都是报告战况的,最近的每一道折子几乎都是让齐泷喜不自胜的消息,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吗?让他这样失态。
“皇上有什么为难的吗?”苏谧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前线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了?”
齐泷摇了摇头,拍着手中的折子,说道:“倪源刚刚传回来的是捷报,刚刚在建邺城下歼敌三万,俘虏两万,将南陈意图增援建邺的援军打地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恭喜皇上了,”苏谧笑道:“那皇上为何要忧心呢?”
齐泷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奏折递给苏谧:“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完站起身来,渡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
苏谧迟疑地接过那本奏折翻看细看。
“。。。。臣以庸碌之材,受命领军,委以重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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