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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便被擢升至吏部,在朝不到仨月便官至正四品,别人在不耻的同时,却也只能哀叹自己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虽则叶夕上面仍有吏部尚书周进压着,但是周进向来唯皇命是从,五品以上大臣的调度直接听命于皇上,因而并无太大实权。如今叶夕成为左侍郎,势必会给吏部带来不小的改变。
皇上此举却有自己的深意,那日和太子一聊,他深感太子有骄傲自大之意,想锉一下太子的锐气。虽然叶迁在的时候,他确实想让叶夕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但是看到太子那一股势在必得的样子,皇上却真正气得不轻。他要让太子知道,叶夕也不一定便是他太子的人了。另一方面却是要栽培一下叶夕,几日相处,他深知叶夕并不是只有外表和叶迁相似,他应对得体,进退自如,心中有丘壑却只是年纪轻无法把真正的聪明用在该用的地方。放他在吏部,假以时日,了解了官职升降的道理,到时候辅佐起太子来也更为容易。
“启禀皇上”首先站出来的是兵部侍郎马敬,他聪明得选择了对叶夕的升迁保持沉默:“曹将军传回消息,我军长途跋涉士兵已疲,加上粮草不济,再僵持下去对我军不利,近日夏军疲意也显,大战在即。但是敌军熟悉地势,军士又多,我军恐难获胜,请求皇上早拨军马粮草。”
“好个曹锐!”马敬话音一落,皇上立马大怒:“未战而心怯,我看他是心无战意,图谋不轨!上次派出十万大军增援,打了两个小胜仗,他就趾高气昂了起来。一遇到困难,就只知道退缩。告诉他,给朕顶住!”皇上发怒,发得有缘由,若不是怕临阵换帅对军心不利,怕是他早就命曹锐回来领罚了。
马敬一脸冷汗,唯唯诺诺道声:“是”便退下了,兵部尚书年迈,皇上特许他不必上朝,因而一应担子都落到了他身上。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兵部尚书老当益壮,皇上的意思不过是要把军权确确实实抓在手中而已。
皇上怒意未消,抬眼看向户部尚书周宏钟:“粮价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周宏钟面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却下定决心般回话利落:“粮价上涨主要原因在各州商户,他们大肆屯粮,联合哄抬粮价,并且惜售粮食。”
皇上不解地皱皱眉头打断了他:“税收粮食大都在府库之中,那些商户怎会有大批的粮食?”
“皇上有所不知:其一,如今良田大都掌握在土豪乡绅手中,寻常百姓租其土地为其耕种,一年劳作也只换得一年口粮,其他收成全部上缴作租,因而土豪乡绅存粮众多,缴纳税收之后仍大有结余,余粮便都卖往各州商户;其二,大姬律法,粮食税收四成上缴国库,其余六成由各州县储存。律法始定之时各处无人敢造次,但是后来各州县府库充盈,由于每年霉变、鼠灾等浪费众多,难于监管,地方州长县令便将那税收一部分卖于商户中饱私囊,天长日久反而使得府库存粮无几,为了应付朝廷巡查便将府库租与商户存粮,朝廷钦差不知就里,只见府库充盈,却不知府库钥匙掌握在商户手中。因而除了国库中的存粮,大部分地方的粮食却已经不是朝廷的了。”回话期间自始至终周宏钟都没有抬头看皇上,说到此处,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声音竟是带了哽咽:“如今不事农产的各州府市民、江湖门派四处逼迫开仓放粮,情势已是危机,求皇上开仓放粮救民于水火。微臣身为户部尚书实有失察之过,罪该万死”说着便脱了官帽叩起了响头:“求皇上治罪。”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再看皇上脸色已是铁青了,他粗喘着连道三声“好”字,声音颤抖着骂道:“事到如今你才说得头头是道,早些时刻你都干嘛去了?!啊?!朕以为朕养了一群知恩图报的好猫,没想到养的竟是一群监守自盗的恶鼠!爱卿早年就跟朕说过,商户做大不是好事,要朕注意控市,尤其留意各州粮草事项,朕一一照做,年年派下朕最最信任的好爱卿们去各处巡查,得到的结果倒是让朕安了心,朕还笑爱卿失算,如今爱卿失踪朕才知道,朕信任的好爱卿们原来竟是这等猪狗不如的饭桶!”皇上雷霆大怒骂到了不知有多少大臣,一声讽刺的“好爱卿”让一众老臣挂不住面子红了脸,众臣哗啦啦跪了一地,安临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剩下皇上的粗喘声和周宏钟咚咚的叩头声。
叶夕一时也被这些内情震慑住了,如此说来,若是邻国进犯,商户无良,大姬定然是支撑不住的。随着大家一起跪下,他知道大哥被放出天牢指日可待,心里却是忧喜参半。
“爱卿,你可有解决之法?”众臣皆知虽然现下形势不容乐观,但是皇上向来即使泰山崩于顶仍能主持大局,因而都等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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