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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臣意思是行刺之人竟然胆敢逆天而行,让顺应天意的礼佛这般喜事见了血光,若不先抓住这些逆天之贼给予惩罚,也无法跟上苍交代。”
叶夕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大哥吗?!大哥这么能言善辩,叶夕忍不住心里高兴了起来。
皇上静默了,良久没有说话,朝堂之上落针可闻。叶夕跪得膝盖发疼了,暗自腹诽着这个阴沉的皇帝,他刚想悄悄动一下,却听皇上问道:“叶太子洗马,你也这么认为吗?”叶夕赶紧回道:“是的。”
皇上却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些微的冷意:“怕是除此之外,你心中还有别的想法吧?比如答应了别人什么的。”叶夕心里一突,没敢接话。皇上自顾自接着道:“听说你跟朕那聪明的侄儿自小要好,好到同床共寝的地步,可有此事?”
叶夕手心里渐渐渗出汗来:皇上竟然知道了他答应文疏不娶余碧瑶的事情,当时房内只有四人,虽然不排除元信和那大夫告密的可能性,但是也能证明一个可怕的事实:皇上的耳目无所不在。
皇上的话分明是在试探他会不会为了文疏而公然违背圣意。
叶夕心里一阵厌恶,但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开口是极为温驯的口气:“臣与文疏年龄相仿又同处一府关系自是亲密些,但是也没有坊间传说的那么要好,古人云‘至亲至疏夫妻’,若是成亲之后,自是会和妻子更亲些。大哥娶了大嫂之后便甚少与我一起嬉戏了,当时还颇有怨气,现在倒是能理解大哥了。礼佛当日一见余小姐惊为天人,臣当时还怕余小姐不肯上香,直到此时仍然甚为忐忑,因此虽然期待着,却是不敢重提礼佛之事,唯恐被拒绝,以致颜面无存。”
一口气说到这里,叶夕自己都以为自己说的是真心话了。
皇上听完,然后点点头,似乎极想做这个媒人:“余爱卿,你可知令爱心意?”
“回皇上,小女只恐不能配得上叶大人,万分感激叶大人当日舍身相救之恩。”
“既是如此,便是两情相悦了。爱卿,你认为呢?”
“圣上金口玉言。”叶迁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恍若那在大殿中央一跪一站的两人不是他的儿子。
皇上似乎突然兴致高昂起来:“李爱卿,什么时候宜婚嫁?”
礼部侍郎李由突然被点名,立刻稳住心神道:“回禀皇上,五月二十日正是大吉之日。”
“还有五天时间,余爱卿,是否太过仓促?”
“一切听凭圣上做主。”余晋回答得规规矩矩。皇上又转向叶迁:“爱卿觉得呢?”
叶夕心里一颤,他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觉得怪异了。只有在喊叶迁的时候,皇上才会只喊“爱卿”两个字,而且语气却又和别的“余爱卿”“李爱卿”什么的略有不同:“爱”字微微拖长了一点点,“卿”字结尾轻柔。叶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愤怒,父亲,不该被皇上这样称呼!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愤怒,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听到叶迁说:“臣以为非常仓促。”
作者有话要说:
☆、09
09
叶夕惊讶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心惊地注意到了皇上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冷,正要开口为父亲解围,却又听到叶迁慢慢道:“但若余大人没有意见,臣只有全力替小儿张罗。”
“如此甚好,太后想必也极为高兴,她老人家一向疼爱朕这个表侄女。”皇上说完这句话,似乎心得意满,他微微换了下姿势,然后居高临下道:“余爱卿,叶侍郎退下吧。叶洗马也起来吧,好生听着点朝议的内容。”
答声“是”,余晋和叶辰回到原位,叶夕慢慢站起来,膝盖都跪疼了却不敢揉,他往后退,然后站到了最后一个大臣的后面。
叶夕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他却出乎意料地一字不落得听全了朝议的内容。朝议期间,大多数人都是沉默的,一旦被皇上点名,回答也都小心翼翼,再三斟酌。皇上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着的感觉,可是却也因为大家都在缄默而小小地发了两次火,然而他一表现出不满来,便会有人争着出来建言献策,于是火气便很快被熄灭了。
有一件事叶夕特别注意,有官员站出来说是最近江湖之上颇不太平,根据以往的经验,探子回报说是很可能是夏国异域邪教十年后卷土重来,请皇上定夺。皇上听后并不惊讶,显然是已知此事,但他显然想先听大臣们的意见。
右丞相范溪道:“十年前,朝廷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