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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是阴谋中的一个环节。与中国经商是一件敏感的事情。进口的丝绸与瑞典国内生产的丝绸相互竞争。为了不使以后特别许可状敏感性的协商受到破坏,领航员得到命令将船稍稍地在礁石上撞一下。可是事情出了差错,船猛烈地撞在礁石上。那批原打算在半夜左右卸在“哥德堡”外克里帮码头的货,沉到海里。
谁知道原因?
将来会有人知道吗?
我们讲述了“哥德堡”号和她的最后一次旅行。我们并不是在叙述“真情”。我们所讲述的可能更像一个故事,然而这是一个以历史事实为基础的故事。
我们感谢那些帮助我们了解1740年东印度船上生活的人,或者是帮助我们收集图画及事件背景的人。特别衷心感谢乌劳夫·皮平,他如此慷慨,如此投入地用他的古航海船的知识和我们一起工作。
马茨·瓦尔 斯万·奴德奎
冷酷的“弯角杯酒店”(1)
潮湿的雪花飘在我的脸上,寒风鞭打着我的衣服。下午,天色即将变黑之前,我来到城门前。两名士兵正忙着挂一盏刚刚点燃的路灯。其中一个士兵又瘦又高,有着一张歪嘴。另一个虎背熊腰。我从他的身边走过时,心里直发慌。但他和善的目光使我斗胆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并且大声地问道:
“弯角杯酒店在哪儿?”
“朝前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再向东走!”
我一边向他点头表示感谢,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这座我从未来过的哥德堡城。身旁的人们都匆匆忙忙地赶路,一个老太太抱着一捆柴火棍,一下滑倒在雪地上,那些小得可怜的柴火棍全都撒落在雪地上。
弯角杯酒店是一座两层楼的房子,大门正对着街。我把手伸向门闩时,店里的灯光从两扇窗子里倾泻在我的手上。
酒店里,四个男子正在玩骰子。店里充斥着他们的喧嚷声。他们大声地争吵着,其中一个人把他身上所有口袋都扯出来,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口袋已是空空如也。在炉火旁,坐着三位先生。他们的衣着穿戴表明这是些有钱的人。其中一位正在用一把拨火铁棒拨弄火柴,另外的人抽着长烟斗,他们低声地交谈。那个手拿拨火铁棒的人个头儿真高,当他站起来时,非得低下头,否则他的头就会撞在屋子的大梁上。他身穿一件华丽的浅蓝色外套,脚蹬一双有翻口的长靴,手上戴着一双紫红色的手套。他蓄着漂亮的唇胡,双唇湿润。他一边激动地向其他两位先生小声地说着话,一边用长柄拨火铁棒把一块烧着的柴火敲碎。接着他把拨火棍放在一旁,脱下一只手套。他一边将手套反复地甩打在手掌上,一边以激情高昂并且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
“多佛尔。” 他反复地说着,“多佛尔,多佛尔,多佛尔!” 每当他说到多佛尔时,就把手套在手掌上甩打一下。听他说话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高个儿男子向我这边瞥了一眼,我不得不将目光移到别处。
一个年龄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她给那几个玩骰子的人送面包片。当她放下面包片后,来到我面前。
“我叫昂德士·法格尔。” 我说道,“迈塔姑姑和我姐姐艾林大概住这儿吧?”
女孩歪着头,并用手指拨弄着我的衣服。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但她的微笑却显得犹豫不决。
“随我去厨房,你可以把身上弄干。” 她说道,并走在我的前面。
厨房简陋而狭小。一个头戴睡帽,身穿内衣的大屁股女人站在炉子前。带我进厨房的这个女孩似乎很害怕,她走上前,行了个礼:“他来拜访迈塔夫人。”
她赶紧朝后退了一步,似乎是为了避开因她打扰这位夫人可能带来的麻烦。
这个女人转过身,她手里拿着把长勺。她大胸脯,粗脖子。脖子红得像一个烧红的铁块。她怒目注视着我,嘴里咕哝着。
“哎呀,穷兄弟的另一个孩子现在也来了!”
她有一双小而冷酷的眼睛,我感到难以直视她的眼光。
“你姐姐病倒在床上已有三个星期了。” 她继续说道,并用长柄勺向屋顶指了指。屋顶就在她的头顶上方,近得只能塞进一个手掌。
她用长柄勺敲打着屋梁。
“你大概想看看她吧?”
接着她又转过身面对炉子,继续在锅里搅动,同时嘴里还咕哝着一些好像不很和善的话。
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女仆进了一扇门,我看见她很快消失在一个狭窄的楼梯上。我跟在她身后。楼上又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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