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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自从那夜被王统领带到徒景之那里,只在第二日回了趟华棠院,知道徒行之一早派人将赵姨娘和贾环送回荣国府,他也不在意为何贾政竟然把小妾和庶子丢下不管。只是自从锦衣府开始调查王嫔之死,徒景之就听从了徒行之的建议,让人将徒七送到林海这里,免得这个孩子再受伤害。这时林海也知没法把徒七送回他自己家,便让人将徒七和黛玉都送回城内林府,又对方管事叮嘱了几句,竟就此歇在了行宫徒景之那里。好在当此关键之时,内阁诸臣也都宿在行宫,兰台寺大夫被陛下留在行宫也不奇怪,只是本来赐予兰台寺大夫的院落总也没人去住过就是了。
秋狩之行,徒景之对太子的行事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他原本以为这个儿子在朝中经营多年,怎么也得有些兵马拿得出来,谁知竟是些乌合之众,虽然差点得手,事后检讨却是因为徒景之自己不小心偏离了道路所致。可虽然早有准备,但他也没想到这种准备竟然真有用上的时候,处理得虽然迅速,但心里已经有了些抑郁。
待回到天京城后,司徒遥究竟不曾安分,吴贵妃转呈给徒景之的那封折子,里边所言在锦衣府日后的调查中竟一一成真。自己的后宫竟然如此行事,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龌龊,更让徒景之心中深感挫败。他从登基以来,虽然早几年有权臣跋扈,可自从铲除权臣之后,无论前朝后宫,在他眼里都该是符合大夏规矩礼法的地方。可谁知后宫诸女不安分,就是几个儿子也劣迹斑斑,他就算是父子亲情淡漠,可那身为人君和人父的挫败感实在是很难消除的。
这诸般挫败之中,唯有司徒逸的表现让他心中有些安慰,更兼此事之后,林海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让他更觉自己并不孤单。
林海历经诸事,以往那些顾虑自己名声的心思淡了不少,如今徒景之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便是被徒行之问起林叔最近都直接待在父亲身边,倘若走露了风声该如何自处时,林海也一脸平静地回道:“那我也不过就是个佞幸吧。”转过身仍旧陪在景之的身旁。
景德三十七年的冬至祭天,平王司徒逸代景德帝司徒偃行祭。而景德三十八年的新年,可说是整个景德朝最为平淡的一个年了。不光正旦朝拜移到了西山行宫,规模小了不少,便是天京城里的各项过年游乐,也冷清了不少。朝中各家都在观望,不知景德帝到底怎么想的,不光城中林府,便是几个内阁大臣的家里,这个大年也都没等来自家的主人。
待到景德三十八年的开年,第一封诏书,就是将平王立为皇太子。
这一旨意,在大夏官场倒没怎么引起太多震动。实在是如今皇长子从太子成了义忠亲王,按着长幼之序也该由平王上位。秦王虽然曾经有些威势,但一来他母亲犯了事,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法的事端被人告发,如今还被软禁的王府里,二来又比不过平王的排序,景德帝此番再立太子,竟是一点反对之声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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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明天再继续后边的吧……
74第 74 章
第七十四章何以慰君心(中)
平王司徒逸;乃是大夏朝景德帝司徒偃第三子;母亲是静敏皇贵妃秦氏,景德三十八年年初被立为皇太子;景德三十八年六月初六即皇帝位;奉景德帝为太上皇帝,第二年改元景仁,后世通称为景仁帝。
司徒逸立为皇太子的典礼;因着景德帝不愿返回禁宫,便在西山行宫平日处理政事的治平殿外举行;只是为了显示郑重;工部不顾寒冬;将治平殿所在宫苑扩大了一倍,景德帝又将这处新宫苑重新定名为大明宫,算是符合了古礼。此后不但立皇太子的典礼在此举行,便是景德帝传位于景仁帝的大典,也在此处,西山的大明宫由此便与大内禁宫有了等同的地位,不再被称为行宫,而是与大内分庭抗礼,称为西内,成为大夏朝的定制。
虽则事起仓促,但举朝皆知景德帝自西山大火之后一直龙体欠安,除了义忠亲王司徒遥和秦王司徒迪被软禁之外,平王和五皇子、六皇子都在行宫侍疾。大朝会因为太医进言,只在正旦一日接受朝贺算是举行过一次,就连每日常朝也渐渐成了每两日、三日才临朝一次,只有内阁和六部、兰台寺长官参与的内朝训政,还依旧照常进行。不过以往即便是皇太子司徒遥入朝多年,也很少参与内朝训政,而这些时日中,景德帝与诸臣处理朝政,身边多有个平王旁听,景德帝还经常询问平王的意见。平王从来在朝中不显,这些日子对政事上与内阁诸臣和六部长官对话,初时还有些紧张之感,自己的建议被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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