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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升起,每当此时,林海就会长长地吸气然后吐气,看着寒冷冬日里呼出的白气,心里格外地想念徒景之。
林海穿越而来的时候,原身已经十二岁了,在大夏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与父亲的关系便是“请安而后训斥几句放走”的模式。因此林谨知于林海而言,和朱轼类似,像个前世的和蔼可亲而又有些权威的老师,自母亲杨氏去后,林海但觉和大夏的联系不似前几年那么真实,若非有个徒景之时时让他安下神来,那么若是信马由缰的胡想乱想,抛开世俗的一切,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将自己深深隐藏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和贾敬能说到一起去的原因之一。他原本觉得自己对徒景之的爱意是有的,但并没有到爱入骨髓的地步。可如今从扬州到天京城,这一个多月的行程,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师友的陪伴下,独自行路。前世里他经常独自一人天南地北地出差,但飞机行程甚快,且他身上都带着任务,便是飞机上的几个小时也要动用各种仪器,实在很少有这种孤独的感觉。
待到景德二十四年腊月十三,林海方到了天京城东南方的金乡,此处距离京师不过半日路程,往来旅客多有在此稍作休整的,林海也不例外。
金乡地方虽小,但因地理位置重要,也有瓮城,林海一行车马准备入城时已经近日落关城门的时间了。守城的士兵偏又认真盘查,林海行李又多,便在此耽搁了许久,林海自己倒没什么,跳下马车站在一旁等着,金立那里却快急了眼似的,一个劲儿地跟在守城士兵的身后催促,弄得车里的紫苏与红菱暗笑不已。
林海的车上既没有什么违禁之物,又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又有女眷在,又有人塞了些碎银子,守城的士兵终于放他们进了城门,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林海也不上车,只道坐了一天车,还是下来走走的好。
待他走进瓮城时,看到有一辆乌木华盖大车停在对着城门的方向,车身通黑,并无其他装饰,挂着墨绿的厚帘子,那帘子被一只保养得甚好的手撩开少许,冬天天色暗的早,林海也看不清徒景之盯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
金立抢过前去,对着车旁的从人急急忙忙不知说些什么。林海也不去管,他着了魔似的,一步步地挪到车前,只听厚重城门在身后缓缓关上的声音,看到徒景之掀开帘子,对着他伸出手臂。他伸出自己的手,与徒景之的握在一起,两人微一使力,林海便被徒景之拉到车里。
帘子落下前的那一瞬间,林海看到徒景之那赤红的眼神,他紧紧抱住对方,恍惚听到徒景之的声音:“三天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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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哎呀,都木有人理我…………(墙角画圈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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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第四十章弄风月
自金乡到西山;车马粼粼而行;周围护卫的禁军陆续汇集报备而又各自回营,皆是规矩齐整而又绝不多话的景德帝心腹之人所派,自然更无人敢去打扰车里的人。
昏暗的马车里,两人相拥在一起时;林海只觉得一路的奔波劳苦就是为了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如今真见到了也就值得了。徒景之却是自己吓唬自己了好些时日;他虽收到林海的信,说了从扬州动身的时间;这一路上林海弃船换车后;也写过一次信;告知大约会在腊八之后到达京城;又兼有锦衣府密使的快马加鞭,确定林公子会在大约腊月初十后抵达。偏之前如海想要隐逸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徘徊不去,无论如何都没法让自己相信林海就在进京的路上。
于是从腊月初十开始,徒景之就日日到金乡瓮城等着,一天等不来还能安慰自己,只道路途遥远,有些耽搁也属正常。但三天等下来,都没能见到林海,徒景之心里已经不知有多少念头划过,一时想着路上出了什么事让如海如此耽搁,又恨锦衣府的人没用,不能时时传递消息以安朕心,一时甚至想着难道林海真的不想入京,根本早已经辞别扬州,不见于大夏,那些什么信件都是旁人伪造……
如此颠来倒去,这几日没睡好不说,心里的阴沉压抑更是连周围侍奉的太监宫女都感受到了,各自战战兢兢,就连熟知内情的高有道,也知道除非林公子立时出现在陛下面前,不然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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