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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头也有一些可资利用的关系。6个月前,一个完全偶然的机会使我撞上了好运,我当时正在打探“机构”的一些高级军官们搞的一个舞会。这种舞会不常有,因为这样的场合最后往往会闹得粗俗不堪,炒出不少丑闻。舞会是在乡下的一家摇摇欲坠的破旅馆里举行的,方圆数公顷的地方都是枯死的灌木丛和腐朽的树木。我的身上带着一种很小的照相机。我那时因为没有得到晋升,心绪不佳,正到处游荡准备整一些令人尴尬的讹诈材料,帮助我在事业上拔高一节。
我睁大着眼睛,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溜进灌木丛里,我就跟了过去。真是好运气!一名女子正坐在一张隐秘的长凳上等人,只见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溜到她身后。我一开始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随后发生的争吵听来,那个女的正在等一名高级军官,而那个人影却并不是她等的人!女人威胁要告发这个闯入者,这话也许让他感到害怕了,也许他根本就是喝多了。不管怎么说,他最终还是把女人给强奸了。我躲在灌木里拍了好几张照片。更精彩的是,那男的最后还掏出一把匕首割断了女人的喉咙,让她永远闭上了嘴。这一段也让我给拍下了。
那天晚上还跟踪了其他几个目标,收获不小。我使用的照相机极其灵敏,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非常好。
随后辨认目标的工作很费了一番气力。“机构”的面部档案不容易拿到手,但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把照片上的主角与人名一一对上。
最妙不可言的是,我认出那个被杀的女人是敢死营指挥官的情妇!奸杀案里的男人原来是煽动处处长!
我首先调查清楚,这个谋杀案并不是敢死营指挥官为了摆脱这个女人而精心安排的。实际上他本人还进行了一番秘密调查。报纸上也没有任何关于此事的报道:“机构”不喜欢这个。他甚至还从蓝瓶子那儿得到一份经过核实的其他奸杀案凶手的名单。
这样,我有一天得空来到煽动处办公室。这个处长的名字叫拉扎·托尔,曾经数次因奸杀罪嫌疑被弗利斯滕的蓝瓶子盯梢过,但最后都是因为没有证据而就此作罢。他后来被招募到“机构”里,现在已经升到煽动处处长的职位上。我把他叫到边,把那些照片的副本递给他——我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还保存了好多——并且告诉他说:“你现在很安全。出于我的职责,我把那个偷拍照片的家伙给杀了,并且拿到了那些原件。它们没有被输入到主数据库里。我不想要你的钱。”——我知道他负债累累,也根本拿不出钱,要是逼急了他没准会大开杀戒——“我只想做你的朋友。作为友谊的表示,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保全了你的名声。”他急不可待地把照片全给撕了。最后的结果,是我实际上拥有了煽动处。话又说回来,我这次拍的照片并没有帮助我得到晋升,所以我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这个处专门搞陷害。当政府决定搞掉某个人时,事情就交给煽动处去办。他们派人打入到一些团伙的内部,挑动他们去犯下荒唐愚蠢的罪行,最后因此而被捕并被处死。他们还派妓女去损害一些他们认为是危险分子的人的名声,并且把丑闻向报界公开,把这些人的前途给毁了。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警察工作。蓝瓶子们也搞这类勾当,但规模没有“机构”搞得大,而且也不像“机构”那样搞得大部分都是具有政治目的的事件。
在沿维尔河一带泥泞的河岸上,有一大片乱七八糟的旧仓库。有人说在河里还有鱼的时候这些都是鱼品仓库,现在还有一些大公司在使用其中的一部分仓库。然而人们不清楚的是煽动处就在这一大片仓库中间,隐蔽得极好。
我的太空车先是沿着汹涌的棕色河流飞行,然后一头扎进一条通向煽动处的隧道。
我下了车,顺着摇摇欲坠的楼梯向处长办公室跑去。
他见是我脸色有点发虚。我曾让他帮过我几次忙,但他并不甘心让我给唬住。“看得出来你提升了。”拉扎·托尔有点酸溜溜地说。这家伙很滑,跟人说话的时候还把一只手藏在抽屉里。
确实,我身上佩戴着军衔标志。我的司机曾经建议我把它卖掉,或者在上面镶上假宝石而把真的卖掉。但我担心这样做隆巴会发觉,因为他总喜欢把人拉到眼前。即使是饿死也比引起隆巴不必要的注意强,毕竟饥饿也没那么痛苦!
我愉快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最近见到什么漂亮姑娘没有?”这是很友善的一句话,只要能让他感觉自如。
可是他实际上并不是个友善的人。他的手又往抽屉里伸了伸。“你想干什么?”
“哦,还是日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