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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级文明，曾经有一段时间，当感情程序融合度达到一百，智能可以申请成为人类，但后来人类与机器人大战，感情程序被立法删除，只剩主脑历史资料库中层层加密封锁的一个压缩包。

“融合度百分之六十三，涨了三点一四个百分比。”

小金断开跟主脑的连接，在星网上游荡，发现有跟画画相关的教程评论等，下意识截下来复制收藏，看到有趣新奇的画也复制收藏……然后带着庞大的数据群从四级文明的网络退回机甲玩具载体。

说起来也怪，他从各地网络复制收藏的知识。庞大到足以塞满几个十级光脑，会阻塞银河系的星网，但他现在使用的这个机甲玩具却轻轻松松把所有内容都装下了，而且空间占比固定为百分之一。明明载体只是普通的机甲玩具，材料怎么分析成分都显示正常……这不科学。

小金抬起头，看向画架前的桑桑。目中光芒明明灭灭，像是在发呆出神。

他喜欢桑桑，那种喜欢，好像跟喜欢天帝有点不同，也许是他把自己定位成雄性，而桑桑是雌性的关系。

第一次看到桑桑，那时候天帝刚离开罪城。他也刚从罪城的小城网跳到庞大的银河星网中，那些所谓的高级智能对他俯首称臣，他意气风发，认为自己就是神，没想到在桑桑那里出现了差错。

天帝去找桑桑。是他怂恿的，桑桑就像一个谜团，怎么推演运算也解不开，实在太吸引“人”了。

从四级文明下载到感情程序后，那种吸引变得更加强烈。除了天帝，他第一次为别的人这么耗费运算量。池西陵和医师也是同伴，但他只分出一缕数据帮他们运算未来发展，关于他们的教程也只是顺便下载制作……所以，桑桑是不止是同伴。

他喜欢桑桑亲他。那种核心数据波动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人类的感情，让他觉得自己是鲜活的生命，因为纯粹的智能永远不会失控。

他喜欢桑桑说他们是好朋友，跟天帝说时语气表情都不一样，认真诚恳。可以通过她的眼睛看见真心。虽然天帝说的也是真心话，但把两人说这话时他核心的数据波动放一起比较，还是桑桑说时波动比较剧烈。推演运算的结果是听天帝说得多了，所以产生了抵抗性。

他喜欢桑桑把最私密的记忆分享给他。当时说想要看，运算得出的成功率才百分之十，没想到桑桑真的愿意给他看，而且分享的记忆还那么糟糕。他觉得不止核心的数据波动剧烈，而是整个多维数据链都乱了，运算出来的全是乱码。

是乱码呦！

智能出现乱码那肯定是哪里数据链短路坏了，但根据感情程序的运算，出现乱码是感情有了大突破，离成为真正的人类跨进一大步！

小金将那些乱码打包，设定一个时间密码存起来，这是他的成长历程，就好像人类的成长录影，连古时候的人都会拍照片画像记录成长，他浪费一点点空间存乱码也很正常。

重生？不科学。他还是更倾向于是桑桑的灵魂穿越时空洪流，看到了未来。

不管怎么样，欺负桑桑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好吧，看在罗素然现在对桑桑很好的份上，就放过他一个。

桑桑不希望他暴露能控制所有智能的秘密，他就命令小鑫动手，让那些人一个个死于意外，比如车失控爆炸啦、内置光脑中病毒自爆啦、智能枪械走火啦、制氧系统出错……人类这么依赖网络和智能，杀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天帝跟桑桑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天帝在罪城没人能欺负，桑桑更不能被人欺负，他们可是网络之神的朋友——敢欺负者，死。

桑桑在画画，身边的磁场很乱，用肉眼看，给人一种笼罩在一团团黑暗浓雾中的幻觉，看着就好邪恶，对小金的吸引力却非常大。

这是人类感情的具现化，虽然是负面感情，但越是负面的感情越浓烈，好诱“人”啊，分析分析再分析。

不过，桑桑的眼睛变红了，先放《圣歌》。

“小金，跟以前那幅相似度差不多吧？”

桑桑放下笔，退到磁场范围之外，坐阳台上晒阳光喝果汁。窗外，池西陵跟毛球在湖中玩耍，更具体的说，是池西陵抱着毛球不放，坚持要带它到湖里洗澡。

“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只有细节处不同。”小金飞到阳台小桌的果篮上，晃着双脚：“没关系，我把网上所有《银河星空图》的影像全部删除，亲眼看过《银河星空图》的人差不多都死了，细节上有差异也没人看得出来。这个问题，是宁王才该烦恼的。”

“小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