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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颤巍巍的花瓣,唇角带着丝丝笑意。
午饭是营养套餐,加上山时采摘的果实。任老先生自制的鲜蘑菇汤,以及青老先生带来的动物饼干和小蛋糕。
冠如华盖的古松树下,众人坐在树荫里,笑闹着野餐。阳光从枝叶嫌隙中投射下来,清冷湿润的空气中多了温暖感觉。青老先生用来跟朋友炫耀的动物饼干才拿出来就被猴子夺走,护卫眼明手快。弹跳攀枝爬树撵着猴子夺回大半,任老气急败坏的盖上汤锅,免得松针如雨下,祸害他的蘑菇汤。
桑桑从头笑到尾,还要忙着替青老先生赶抢食的鸟雀,扑人的半大老虎,这些家伙完全不怕青老先生,连青偲也拿它们没辙,不过桑桑俏脸一沉,清声吆喝,它们立马就乖了,只是很快又会明知故犯,总之这次午餐十分热闹,她所未有的开怀。
“小红叶你太厉害了,爷爷老是捡东西回去,养好了又放生,弄得那些小家伙都不怕他,每次上山吃饭都跟打仗一样……”青偲向后一躺,被他爷爷瞪了眼,翻身背对,朝桑桑挤眼,让她瞧对面的柳絮。
柳絮非常积极,正拿着她涂了一上午的画正跟石老先生请教求点评,就好像所有人中只有她最勤奋认真,桑桑的画桌上还是白纸呢。
午后,云海泛起波澜,奔涌如潮,如白浪排空,惊涛拍岸,飞溅的云雾正渐渐消散,远处,起伏的山峦如含羞少女正慢慢揭下遮脸的白纱,露出秀丽风貌。
几位老先生到山林间饭后散步去了,留下年轻的学徒们临风作画。因没人守着,众人情绪放松,说话斗嘴打赌比画。柳絮好为人师,见桑桑面前仍是白纸,很友好的宣称愿意教桑桑怎么画山水写生,不过被青偲不怎么友好的顶了回去。
桑桑是年龄最小的,虽然别人对她得到老大师们一致的夸奖很眼红,但行为上还做不出欺负她这种事,而口头上隐晦的不满,桑桑当做耳边风,扶着人工的石栏杆眺望片刻,桑桑回到画桌前,将浸过水般过于湿润的白纸揉成团销毁掉,朝桌面喷了干燥剂,重新铺上一张纸。
众人中除了青偲,其他人唯一一次旁观她画画就是上次在墨园门口,而彩墨画对他们来说,只是小孩玩意不上台面。此时见她动笔,都带着几分挑剔的心思聚拢过来。
作画时的桑桑,向来是全神贯注,连柳絮特意提高声音朗读古诗也没能转移她一丝的注意力。
这种入神,让众人脸上的轻松玩闹沉淀,染上了慎重之色,柳絮也停下了她矫情的才学炫耀。
淡墨远山,留白云海,寥寥数笔,哪怕因墨色没掌握好,水分太多晕染开来,但仍让人看出笔墨之后蕴含的灵性。那是用语言无法表达,只有钻研水墨丹青学过心画的人才能感觉得到的某种灵性,有人称它是神韵,也有人说它是画的灵魂。
青偲的目光在面色大变的众人脸上扫过,挑了挑眉,专心致志对付自己面前的纸笔。桑桑的试笔,从远山,到近处古松奇石,再到云上飞鹰,原本站在她身后观望的众人退回自己的位置,拿出全部的实力,认真作画。
大家都是骄傲的人,没有哪个愿意输给别人,特别是输给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天赋上的悬殊无法追赶,起码态度上不能示弱,心画境界不如就拼画技。
几位老人归来时,日已西斜,此时天边流霞如火灿金夺目,云消雾散的山峦露出真容,染上金光。分外炫丽。
写生的小组拿着各自最满意的作品请老师点评,放在一起比较,老人们忍不住相视而笑。
“不错嘛,都有进步。就是要这样。即使是练习作,也不能轻忽随意。不要只用笔练习,要用心。”青老先生捧着一只翅膀受伤的红色长尾雀。满意点头。
“嗯,老青说得对。”
“青偲的《云海涛声》有几分浪涛排空声震云霄感觉。”
“柳絮的《南山松》也不错,这次对松针的处理很细心,虚实掌握得比较好,没有过多的不必要细枝,你以前对形太注重反而缺少了几分意,再接再厉。”
“……”
“要评个优胜。小红叶的《翔空》神韵最足,你们服不服?”
几位老先生逐一点评,最后定了桑桑的画为魁首,青老先生收到几个老朋友的白眼,得意的捋胡子。
“红叶妹妹的天赋。我们坐星舰也赶不上,当然心服口服。”柳絮笑着朝桑桑友好点头,眼波一转,又道:“不过,论意境我们是输了,但纯粹从画技上看,谁的最好还需要再评一评,老师总不能打击我们的积极性。”
“《云海涛声》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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