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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猛的动起来,耳朵边的风声,恍若呼啸着一次次穿过,他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而回过神来他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儿就是:妈的!
这女人竟然把他当女子一般侧坐着丢在身前!
丢,丢,丢脸死了!
【018】 初入云海
虽然丢脸之极,不过这脸丢的也算值,至少他没被骑马这事儿给折腾死。
入了夜,他泡在客栈小二送来的热水里,满身酸疼这才渐渐得到缓解。
而隔壁间却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没有,那女人怕是已经睡着了,一想到这里,元维对古人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倒是升起了些感慨不过她竟然会回头,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元维今年也有二十五六岁,家中父亲原本也只是个穷乡僻壤里教书的先生,母亲死后便独自带着他,等他考上功名没过一年竟然就撒手去了,于是他倒也落得一身轻,除了偶尔总在旁人的热闹里感觉满身寂寥之外,他也没有什么。
原本其实也有些官家姑娘似乎对他有意,只是每每那些女孩子显露出这样那样小家子气或者娇滴滴的德性,他就受不了的掉头就走,是以这才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元维躺在木桶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也不知不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稀疏的声音响了起来,下一瞬便有人音:
“嘘嘘,小点声儿,别把人吵醒了。”
两个探头探脑的影子出现在了客房的门外,其中一个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
“怕什么,了不得把人给宰了,我看这小子倒像是只肥羊,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你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子就晓得从没做过什么事儿。”
另一个却满不在乎,一口蛮横的调子。
“去,你就晓得宰宰宰,你当是那么好宰的?你没看老板这次叫了黑爷一起?那隔壁的女人怕是来头不小。咱们只是被分在这儿以防万一的,你小心些,摸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爹!”
“去!谁是你爹!”
木桶里的水渐冷,泡在里面的人察觉一丝凉意,人便清醒了过来,却在还未张开眼的时候听到屋子外头这样一段对话,不觉紧张起来。
元维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显然的这两人暂时没有动他的打算,是以他干脆就继续装作睡着的样子,只可怜他冷得都快打摆子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一丁点儿的担心也没有,仿佛早先那女人把他从那伙山贼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一路上没什么好怕的东西了——真是奇怪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元维发现四周没了声音,而水也凉得他实在受不了了,便从里面起来。
什么事也没发生。
真的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元维试探性的推了推门,也是没有动静,他便干脆出了门到隔壁间的门上敲了敲:
“巫将军?”
吱啦——他面前的门被人很快从里面一声拉开,
“有事?”
元维看到这女人就穿着件睡觉的袍子,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脑袋里那些关于男女大防的东西一霎时涌进了脑海,
“没,没有,没有,没有。”
一面却紧合了眼倒退着整个人往后走,慌慌张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继而一溜烟跑回了房。
巫瀛关上门,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袍子,露出里间完整的衣衫来,衣裳是深色的样子,与她寻常所穿一致,却在袖口处有一抹濡湿,若是细细闻来,便是铁锈的味道——血的味道。
方才的确是来过人。
巫瀛的视线落在屋子里那留下的一只断指和一小滩血上头,心头想起的却是:这样的小地方竟然还有高手,难得。
不过想来那人应是不敢再来了,这日过了之后他们便会即刻离去,不要紧。
其实到店里要房间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有异,这店子怕是十之八九是家黑店,不过那位娇贵的参军大人如果熬了一日之后还得睡在林子里,她怕那家伙又会给自己找麻烦,便无所谓的要了房——她最开始离开巫马族出来闯的那一年倒是也住过不少黑店,一般只要给些下马威这些人知道这只羊不好惹便就会安分许多。
走到屋子当中,巫瀛抓起桌子上头一个小茶杯将那断指丢进去便脱了衣裳上床睡了。
自从巫瀛决定将人丢在自己马上一道走之后,两人一路走的并不算慢,比预期还要早上两天便到了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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