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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在他终于得到自由以后,遇上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碰不了女人了。
他最初以为这不可能,他后来也以为这大约不会持久,再后来他又以为只要他坚持治疗就能够好起来。
可是现在,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他可能中毒已深,可能永远也纠正不过来了。
商怀瑛之后他没有再沾过任何一个男人,可是,即便如此,他到如今依然还是进不了女人的身。
即便他极力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去讨厌,即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书韵是他喜欢的女人,可他连跟她接吻都能吐,连跟她接吻都无法刺激起身体的反应。
他是不是已经坏了?
可是这很不科学,也没有道理。
这么些年以来,他与商怀瑛之间一直是他扮演着主动的角色,没有道理男人他可以换女人他就不行了呀!
黎池无声地平躺在床铺上无法自愈。
这样问题是他是该找医生去咨询呢?还是该去找个男人去试试?
如果要找医生的话,他是要找男科医生呢?还是该找心里医生?
如果是要去找男人来验证,商怀瑛已经化成了灰,他还能去找哪一个?
他觉得他疯了才会去找男人去试验。
可是他又不能去找医生,无论男科大夫还是心理医生。
女人有女人的矜持,男人也有男人的骄傲,如果他真是性别模糊的患者,或许他还能去接受治疗,可他至少他心里上是纯得不能再纯的纯爷们。
纯爷们哪可能会有碰不得女人这种事的?
接受心理医生的疏导已经是他极限的极限,他不可能也不会再接受任何更深一层次的所谓“治疗”。
所谓治疗,应该是能对他的病症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的。
可是看看他近期的治疗效果,非但没有改善他的症状,反倒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离谱。
黎池觉得自己应该死心了。
或许他应该更早地死心才是。
商怀瑛虽然如魔头一般镌印在他的记忆里,可即便是魔头,记着就是记着了。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望掉他了。
别人想要代替他走进他的意识里,只怕难了。
如果连书韵都不能的话,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代替商怀瑛在他潜移默化的意识里存在呢?
黎池感觉自己的心头冰凉冰凉,像是大冬天里,在结冰的江面上,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
如果在这之前,他还能期冀医学能治愈他的话,那么在这之后,他已经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为今之计,如何想办法彻彻底底地把书韵从他身边赶走才是。
给不了她幸福,就把他送到能给她幸福的人身边去。
如果是以前,黎池或许未必能够这么大方。
可是现在,现在的他怎么能够还能跟以前比呢!
现在他连年龄都比以前大了不少岁数,如何还能像以前那样,仗着商怀瑛的一味包容,予取予夺,想要什么都敢不折手段地去掠夺。
有人说,人生的每一笔帐老天爷都给你记着的。你做了多少好事又多少坏事,一笔笔瞒得过人却逃不了天眼的惩罚。
看看眼前的自己吧,可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他一生其实没做多大坏事,被商怀瑛坑害以后,他也不过是在形势所逼、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偶尔使坏,大都只是谋取一些商业利益,也没什么伤风败俗。
只除了一件,他当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可现在他觉得错了,大错特错。
当初在商怀瑛知道书韵是商怀桓未婚妻身份以后一度想要夺取,却又顾念着他的情意和商怀桓捐献骨髓的恩情一度曾想放弃过争夺。
却是黎池最后鼓吹了商怀瑛。
说什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那时候黎池觉得,只要还没有成为死局的局,他都还有机会。
将书韵绑到商怀瑛身边,黎池知道,以商怀瑛的秉性和他对商怀桓母子的梗介,是绝不会碰书韵的。
黎池对书韵,可以说一见钟情,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有一个女孩,眼睛里可以纯净得只装得下清水。
他爱上这个没有杂质的女孩,用时不过一秒。
甚至,可能连一秒都没有。
当年,或者说五年以来,黎池都以为,只要书韵不是别人的,他就还有希望。
希望最终果然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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