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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她有意挖偏爱的小表妹墙脚,实在是理想敌不过现实,以灵均习惯性畏怯的根底,冀望那位“MISS小驼鸟”顺利成就反共复国大业,未免有违她崇尚实际的趋旋光性。
“大伙儿等着看吧!”袁克殊秉持着公平正义的原则。“你没听过狗急跳墙吗?人的潜能往往在最逼紧的时刻,才会剎那间释放出来。聪慧的小灵均一旦卯起了劲,应该会誓死坚持到底,奋勇拔得终点的标竿……”
“表姊。”说曹操,曹操到。灵均匀细的嗓音从大门口飘进客厅。
“这么神准?”绕珍顿时对未婚夫的预知能力钦佩得五体投地。“表妹,门没锁,自己进来。”
淡雅的云白色裙裾漾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流,悠悠晃进袁宅大厅。队长安然蜷缩在看护人柔软的臂弯中,当室内的唯一男性被精锐的猫眼相中,它咪呜一声,立刻娇憨地跃进新偶像怀中撒娇。
“乖──”袁克殊心不在焉地拨搔着它的耳后。
“喵……”队长陶醉得眯了眼。
男主人的未婚妻霎时满心醋味。风流小野猫!
“我想交给你一件、东西。”一纸卷宗落在NIKE的灰堆里。“喏。”
“这是什么?”绕珍拉回酸妒的视线,瞪望着表妹凝伫的倩影。
可别告诉她,小表妹的标竿已经拔到手了。
“邬连环的委托。”灵均斩钉截铁地宣布。
“你──真的完成了?”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天杀的!早知道就磨着黑桃哥哥替她预测几组香港的六合彩号码。
“不,我、放、弃!”灵均吐出积累了四天的闷气。为了防止外人误会,她特意向表姊夫提出分辩。“是我自己决定回、回绝这项委托的,而不是能力有限,你们、你们要弄明白其中的分别。”
“我了解。”袁克殊轻轻领首。
躁人辞多,吉人辞寡,他决定维持“吉人”的形象。反正四季豆按捺不了多久的,让她强出头个尽兴好了。
“为什么?你被那块“邬铁板”打伤脑神经啦?”果然,绕珍完全不谙言多必败的真义。
“他哦!他他……”话题只要转到那尾变色龙身上,愤慨的颤抖就会挣脱主人的掌控,自动接管她全身细胞。“反正就是──他他──哎呀!我不会说,你自己打、打打……”
“打他?”哇塞,文弱的表妹何时变得如此暴戾来着?
“打电话给他。”灵均恼得跺跺脚。
绕珍仍想弄懂她和标的者之间的恩怨。“等一下,你再讲清楚一点,你们俩到底……”
“四季豆!你拨通电话给邬先生,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袁克殊无愧成功事业家的智能,适时而理智地介入她们。
既然他对这个未婚妻还余存几分奢想,总不能眼睁睁见她被怒颜相向的小表妹吞杀吧。
他方才所言一点也没错,人类的潜能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在火爆的时刻。
“好吧。”绕珍是一株识时务的四季豆。
联络讯号自袁宅发出,藉由地下电缆传送到不知名的他方。她尝试了三组相异的号码,终于接通邬连环的行动电话。
“邬先生吗?您好,本人是青彤大学海鸟社社长,恰巧也是屈灵均的表姊叶绕珍,关于她邀请您前来本校美术系演讲的请托……”她礼貌的开场白忽尔出现断层。
仔细聆听了三分钟,她的心态渐渐转为肃然起敬,神色严谨得不得了。
“嗯,原来如此……是是是……不错、不错,我懂了……谢谢您的教诲……嗯,没问题……那就这样了,再见。”她神色和蔼地切断通话。
“邬先生怎么说?”两位旁观者对她诡异的表情捉摸不透。
“他说──”绕珍愉悦地直接引述:““我管你是哪家的恶鬼,反正你给我警告那个失约背信的哑巴妹,小命捏紧一点,当心我放血滴子取她首级。”接下来则是一段……呃……若凌某人在场,她会用一大堆圈圈叉叉代替的词语,儿童不宜。”
“什、什什么?”灵均万万料想不到变色龙竟敢对无辜的第三者乱射飞镖。
“吼完那一段圈圈叉叉后,他继续慷慨陈词:“通知那个小哑巴,这个星期天老地方见。如果你没依言转告,刚才那段臭骂就是送给你的;假若你通知之后,她却拒绝出现,那么那些字眼就是准备给她的。你们姊妹俩自个儿去沟通吧!”然后他就挂了我的电话。”绕珍提议道:“表妹,区区不才我无功不受禄,他的“礼物”还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