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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设陷阱捕狐狸一样,把他给抓住了。”
“真的!”娜农吃了一惊,因为她知道告密的人是科维尼亚。科维尼亚是她的真哥哥,她很爱他,不希望他有不幸。她尤其担心他为了摆脱困境,抖出许多她希望保密的事情。
“没有错,宝贝。”埃珀农又说,“你对此怎么想?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滥用空白证书,自封为韦尔斯总督,偏偏韦尔斯被占领了,他也被我们抓获了。”
这一切都是科维尼亚一手精心策划的。娜农觉得她的恐惧心理在加剧。
“这个人,”娜农局促不安地说,“这个人,你们把他怎么处理?''
“咳!对了,”埃珀农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啊!”埃珀农站起来,又说:“真巧,撩撩窗帘,干脆把窗子打开了。瞧!这就是国王的敌人,我们能看到他受绞刑的经过。”
“绞刑?”娜农一怔?“公爵先生,你说什么?把拿了空白证书的人绞死?”
“是的,我的美人。你往敞厅下面看,看那拴在柱子上悠荡的绳子,看那跑动的人群。哎哎,看见行刑的人了吗?在那儿,左边,他们把犯人带过来了。嘿!国王都在窗口看呢!”
娜农的心在胸膛里往上顶撞,仿佛升到了喉咙。娜农强打精神看了一眼,发现被带来上绞刑的人不是科维尼亚。
“哎呀呀!”埃珀农公爵说,“里雄先生就要首身分家了,这是他诽谤女人的下场。”
“可是,”娜农鼓足劲,抓住埃珀农公爵的手,一边摇一边喊,“他不是罪犯,说不定是个英勇的战士,说不定是个好人,你们很可能要错杀无辜!”
“不会的,你完全搞错了,我的宝贝。他是伪造犯,诬蔑狂。一个小小的韦尔斯总督竟敢叛国,我觉得这一条罪行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是有拉梅勒雷元帅的口头许诺吗?”
“他说有,可我不相信。”
“这么重要的事,元帅怎么没有向法官们讲?”
“元帅在开庭前两小时上前线去了。”
“唉!我的天!我觉得那个人是无辜的,先生!”娜农大声说:“他的死会给我们大家带来不幸。咳!先生,你有权有势,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听我一句话,看在上帝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
“不可能,宝贝。罪是王后定的。王后的命令,谁敢不从!”
娜农呻吟地叹了口气。
里雄已经到敞厅底下了,后来又被带到拴吊绳的柱子前,但里雄始终保持沉默,镇静自若。梯子早已搭好,里雄稳步爬上梯子,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底下的人群。军警把绳结套在里雄的脖子上,宣令官大声宣读了国王的对伪造犯、叛徒刁民埃蒂安·里雄的正法诏令。
“在我们这个时代,我这样的刁民比法兰西元帅更好些。”里雄的话音一落,脚底下的梯子被抽走了,里雄的身体悬了空。
在场的人见状吓得四处逃散,没有听见有人喊“国王万岁”!尽管大家看见国王和王后在窗前观看行刑经过。娜农抱着头,躲进房间最偏僻的角落。
“娜农呀!”埃珀农公爵说:“无论你怎么想,我认为此举是杀鸡吓猴。他们在波尔多看到他们的总督被绞死了,他们会作出什么反应,我倒很想知道。”
一想到他们会有所表示,娜农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双臂冲天,大吼一声,仿佛在乞求苍天,别为里雄的死报仇,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好象伤了元气。
“哎哎!”埃珀农大声叫嚷,“娜农,你怎么啦?你不舒服?绞死一个大胆刁民,你犯得着这样吗?哎!亲爱的娜农,起来起来,你醒一醒。天啦!她昏过去了!她的阿让乡亲们还以为她挺坚强哩!哎:来人啦,救生盐!凉水!”
埃珀农公爵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声,要的东西也不见佣人送来,索性自己去找。佣人一定还在想王家刚才免费让他们看的那场戏,可能没有听见埃珀农的喊声。
18
我们刚才讲了发生在利布恩的惨剧。当惨剧结束时,蓬佩正在清点康贝夫人的财产,而康贝夫人坐在一张曲腿桌前给卡诺尔写信。
“又晚了一步,我的朋友。我准备把你的名字告诉给亲王夫人,争取她允许我们结合时,传来了韦尔斯失守的消息,我的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你在受苦,但我没有力量包揽你我俩人的痛苦。
“我们要是不下决心控制住局势,这场恶战无论胜败都对我们很不利……明天,我的朋友,明天晚上7点钟我就是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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