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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赃枉法者从自己身边清除出去,限制“寡头们”的影响力。此外选民们还要求结束车臣战争,但必须以俄罗斯可以接受的条件为前提。
叶利钦及其“家族”在过去的活动中出现的诸多问题使俄罗斯选民不再会表现得特别激动不安。在解释自己决策的原因和动机时,普京曾几次引用过俄罗斯民众的期待和要求。普京早在出任总理初期就曾讲过:“我感到自己不是救世主,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俄罗斯公民。我体会到了任何一位俄罗斯公民的感受。很显然,人们感受到了它并由此而支持我。” 后来,《消息报》曾回忆起普京的这些话语,认为它对于一位克里姆林宫高级官员来说是很奇怪的。通常,他们早就忘记了普通民众的需求和利益。 在这里,我们顺便重温一下马克思主义那个著名的“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的公理。早在100年前,格奥尔吉·普列汉诺夫就曾很有说服力地阐述过。其中的一个公理是这样的:当那位能力超群,比别人看得远、想得透,比别人做得多且好的英雄没有出现,而这时社会需求和国家利益又迫切需要的时候,通常这一英雄就该横空出世了。
在此需要对上述公理做出某些补充。首先,社会所需要的人可能不是出现在需要的时候和需要的地点,因为这种“英雄”并不是自动产生的;其次,需要的人也可能无法胜任历史和当前形势赋予他的各项任务;第三,他可能滥用赋予他的信任和他所取得的权力来解决自己的问题,而非社会问题。非常可惜,无论是在19世纪还是20世纪,这样的例子都比比皆是。现在,有非常多的人信赖弗拉基米尔·普京,并且希望他能够不辜负人们的这种信任。毕竟,我们的选择并不多——要么是恢复秩序,要么是持续的动荡和混乱。
来自《共青团真理报》的德米特里·别利斯基曾客观地认为:“普京是俄罗斯政治精英中的新人,这可以说明他既有力量也有弱势。其力量在于,他可以很简单地扒开多年积攒起来的‘垃圾’;弱势在于,在克里姆林宫之外的权力走廊中,那些与有权有势、有庞大金钱资源并有极强烈的愿望试图保留这一切的强大集团相勾结的政治家们,会共同反对普京。但是,人民的支持以及不希望发展进程倒退的历史逻辑都站在普京这一边。”
人民的支持和历史的逻辑,这当然是保证普京在2000年3月26日总统大选中获胜的主要力量。不过,不应当忽略一些其他因素,其中包括那些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相当意外的普京的个人能力和优点、鲍里斯·叶利钦的支持以及1999年8月9日弗拉基米尔·普京被任命为俄罗斯总理时的整个复杂局势。在此,首先我要提的是那时北高加索地区的局面以及俄罗斯面临的解体威胁。这一威胁源自国际恐怖主义和伊斯兰教极端势力的侵略,它们与车臣最极端的分离主义集团相互勾结,蓄谋制造危机。
第二部分
车臣问题(1)
车臣因素
在促使弗拉基米尔·普京的支持率快速提升的诸多因素中,车臣因素——或者按正式的说法“在车臣采取的反恐行动”——最为重要,这是许多政治观察家的共同看法。只是不同的学者在谈到这一问题时会使用不同的词汇和表述方式,这取决于他们对待普京、对待当代俄罗斯以及对待车臣的态度。
例如亚历山大·戈洛夫科夫就写道:“任命普京为总理只是在达吉斯坦发生侵略事件的情况下,如果普京不早一点儿制止这种侵略,那么作为一个国家的俄罗斯今天已经不存在了。达吉斯坦战斗的开始阶段应该被认作是弗拉基米尔·普京‘星光闪耀’之时。经过很多年的等待之后,普京成为了‘英雄’事业的领袖,而后,在全国老百姓中出人意料地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一瞬间,新总理成为具有历史意义的人物,他使全俄罗斯所有爱国者团结在他的周围。” 亚历山大·戈尔茨则另有一番看法:“作为一位政治家,俄罗斯第二任总统完全是靠鲜血和肮脏的车臣战争起家的。正因为利用了高加索战争作为最广泛的选举技巧,弗拉基米尔·普京在竞选中才避免了使用以前议会选举中经常采取的肮脏手段。年轻人应当努力摆脱代言人的尴尬处境,这让人们立即想起了蝙蝠侠和詹姆斯·邦德。”
但问题不只是战争本身,因为战争可能按照不同的方式发生,并为新总理和俄罗斯的命运带来不同的结果。问题在于并非简单地使用武力,而是如何有效地使用武力,此为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普京敢于对使用武力宣布承担直接的和主要的责任(在1994~1996年,无论是叶利钦还是切尔诺梅尔金都没能做到这一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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