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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质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有一个人质从自己的座位跑向大厅,被恐怖分子击毙。
抉择的时刻已来临。能够而且应该做出决定的只有一个人——弗拉基米尔·普京。
普京最痛苦的决定
在2002年10月以前,对俄罗斯总统普京来说,“库尔斯克”核潜艇沉没的那些天是他最难熬的日子。那时,对于走向死亡的潜艇官兵,他无能为力。但现在,在莫斯科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而且应该做出最重要的决定。在这几乎没有出路的情况下,任何看似最佳的解决方式也都可能成为最坏的决定。
10月20~22日,除去其他事务之外,普京正忙于重要的出访准备。俄罗斯总统需要出席于10月26~27日在墨西哥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例行会晤。飞往西半球途中,普京还计划在柏林、里斯本停留,与有关国家领导人举行会晤。
当普京总统得知剧院人质劫持事件后,他的所有国外行程都被取消。参加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的俄罗斯代表团改由总理米哈伊尔·卡西亚诺夫率领。想强调一点:无论是戈尔巴乔夫,还是叶利钦在类似的情况下都愿意将所有的责任委托给其他人。戈尔巴乔夫与叶利钦都不曾在军队服役,甚至没有普通士兵的服役经历。而普京以“总统——拯救者”、“总统——庇护者”的形象走向权力,他已经显示出自己在危急时刻勇于承担主要责任的决心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10月23日傍晚至深夜,对普京总统来说未必存在选择的问题。在获知人质被劫持的详情后最初的时间里,他首先想到的是必须解救人质,消灭恐怖分子。其他解决方式都只可能是作为备用方案考虑。
在生活及工作中都保持警觉是普京做情报工作时养成的重要素质。对于已经坐在总统职位上的他来说,这种素质也是很必要的。他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包括不可理解的一切都有准备。
10月23日至24日的整个深夜,普京是在克里姆林宫度过的。他听取了强力部门负责人、安全部门负责人、情报部门负责人、有关专家及与此事件有关系的人员的汇报。24日早晨,所有电视频道都播放了普京总统召集强力部门首长开会的镜头。普京指出:毫无疑问,在莫斯科劫持剧院的恐怖分子与俄罗斯境外的某些中心有联系。这些中心先于所有人在世界上发布了俄罗斯首都发生的事件。普京强调说:“我们看到,恐怖活动是在境外策划的。没有人怀疑,这正是那些多年来在车臣进行恐怖活动的罪犯,而现在他们又呼吁停止军事行动。俄罗斯不会屈服于挑衅,俄罗斯将以应有的方式对恐怖分子的挑战进行还击。”
10月24日早晨,美国总统乔治·布什给弗拉基米尔·普京打电话,他不仅向俄罗斯总统表示完全的政治支持,还提出美国特工机构向俄方提供实质性帮助的具体建议。这一天,类似的谈话还在普京与布莱尔、施罗德、沙龙、贝卢斯科尼及其他国家领导人之间进行。同一天,我们通过电视多次看到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紧张工作的普京。10月24日至25日的深夜,普京仍留在克里姆林宫过夜。总统办公厅及俄罗斯政府的许多工作人员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报纸这样描绘当时的情景:“克里姆林宫办公室内的不眠之夜”,“强力部门首长与总统进行昼夜磋商”,“克里姆林宫与白宫的灯光不曾熄灭”……
然而,一些政治家与媒体却决定利用这次人质危机向总统发动新的攻击,正如他们在2000年“库尔斯克”核潜艇悲剧发生时所做的那样。卡耐基基金会的莉奇娅·舍夫佐娃提出:“俄罗斯总统应该公开承担解救人质的责任。如果普京不这么做,他将失去在民众中的威信,可能遭致与被迫辞职的吉米·卡特一样的命运。是的,我们的确看到普京在克里姆林宫召集会议的电视画面,但没有看到他与民众的接触。难道对民众没有什么可说的吗?整个国家都应该感觉到领袖的存在。但普京回避责任,采取观望的态度。他的威信在以小时为单位下降。这次事件更像是布琼诺夫斯克人质危机的延续。” 《莫斯科真理报》的尤·卡里宁娜对普京的任何决定都先做指责,认为总统“错过了时机,必遭失败”。逃亡国外的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也忍不住要发表批评演说。他声称在与马斯哈多夫进行谈判中提供帮助,否则莫斯科“将得到700具灵柩”。俄罗斯共产党的报纸与《新报》更是以其惯常的方式批驳普京。
反对总统的一些政治周刊处于困难的境地,它们一般是在周一、周二出版,但不晚于周五晚上就得送交印刷。这些出版物的编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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