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xlvii】(第2/3 页)
少年的身体蜷得极紧,仿佛是在昏迷中仍保有一丝防备。霍兹米尔小心翼翼的揭开他湿透的衣物,手便不由僵在了半空中———
斑斑点点的暧昧红痕仿佛狂肆的瘟毒,从胸膛一直延至腹下,直达无力岔开的双腿之间,遮羞的亵布皱成一团,被褪到膝盖,容他一览无余的看见那柔嫩诱人的秘处。尽管已明显被人清理过,仍可看清臀沟附近斑驳的淤青与干涸的浊液,全然是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而且不止一次。
而比这景象更让他惊愕的是,少年的右边小腿上,一个半月型的伤痕。
那是一个深深的牙印。
腿注铅似的沉重发软,男人惯有的冷静矜持似在顷刻崩溃,他一下子半跪下来,将昏迷的少年一把搂入怀中,一如当年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子。不曾想这抱着一丝微渺希望留下的标记,今日竟成为了一个奇迹。
垂在他肩上的头湿漉漉的,有丝丝温热的液体濡湿他的胸口。
他忽然像个刚分娩的母亲一样感到手足无措,下意识的轻轻拍打少年单薄的脊背。以这孩子的性格,要是醒了,想起自己遭了什么,该怎么好………
颤抖的抚摸少年的额头,一个念头从混乱震荡的思绪中猝然跃出。自己也能做的,也许也就只能是让他忘记今夜,少一点痛苦了吧。回忆着那本记载着沙赫尔维世代的巫术古籍上学来的咒语,他在少年耳边喃喃念出。
感到耳畔呼吸渐渐平稳,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无数次,他用这些咒语算计敌人,若不是君士坦提乌斯有圣痕护体,也早该在他精妙娴熟的巫术下死于非命,可头一次他施咒是出于……爱。
怎么办呢,原本打算替这小子洗脱嫌疑,放在身边,打磨成一把可以利用的刀。可千算万算,没料到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算进去。
他摸了摸怀里本该用于刺青的工具,目光落到少年大腿皮肤上绽放的艳红异花,只觉得双目刺痛。他本该为它真的存在而庆幸,现在却恨不得剐了它才好。
是为了报复自己的背叛吧?
瞳孔缩了一缩,霍兹米尔想起他离开亚美尼亚的宫门,纵身投入君士坦丁怀抱的那一刻,他回头看见的王座上的人的眼神。
尽管那人的姿态宽容,他仍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屈辱的恨意。
没有什么比这种报复方式更狠毒了。
心如刀绞。霍兹米尔将怀中少年扶起来,心下一动,又缓缓将他放开来,搁到地上。碍于现在的时机,也许,将他留在这儿才是更好的选择。如果现在就将他送到君士坦提乌斯身边去,是一招没有胜算的险棋。这孩子看似聪慧,城府却太浅,更不擅惑人,和自己,全然不像啊……
胸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吩咐道:“去禀报奥古斯都,叫御医过来,王子受了伤。”
这时,少年忽然在他臂间抖了一抖,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呻吟。
他忙低头察看,发现对方被衣物掩着的腹部处,似有什么异物在动。这将他吓了一跳,忙解开少年衣摆———紧致平坦的小腹上,微微隆起了一道凸起,又转瞬消失,竟似女子怀孕时,有婴孩在体内动弹一般。
霍兹米尔脸色变了一变。他将手颤抖的搁在儿子的腹部上,不可置信的感到皮下异物的蠕蠕搏动。他震骇的发了一会呆,才隐约想起曾读到某本古籍上记载着古埃及生殖崇拜的邪恶秘术,能通过交合令男子受孕。
是什么人,要这样做?
“谁在这儿?”
一个幽沉慵懒的声音自寂静中飘了过来。霍兹米尔微微一惊。
月色下,铁门前映出几道人影,为首的男子一袭黑滚金边的教袍长长曳地,手里捧着一本《新约》圣经,面具下微勾的唇如淬血般艳丽。他身后跟着一位常伴君侧的年轻修士,二人似乎刚从上方的皇室教堂下来,才经过了这间囚室。
“冒犯了,尤里扬斯陛下。我逢皇帝陛下的旨意前来照看阿尔沙克王子。有人趁今夜动乱,对王子……行了不轨之事。”
“不轨之事?”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青年漫不经心的询问,“谁这么胆大,竟敢碰我皇兄的人?他就在教堂里诵经,纳尔米德,你去告知他一声吧。”
“等等,这里有一股魔鬼的气息。”
被称作拉布达的修士走到铁门前,在胸前比了个十字,走了进去。尤里扬斯则矜持的立在门口,不曾踏足一步。教徒的黑衣使他显现出一种禁欲的姿态,仿佛进入这间散发着特殊气味的囚室是一种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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