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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带了自己的随侍去另一个房间内替换衣物。
御医诊断结束后,他也换了一身月白的十字花纹锦衣出来,只是头发未干披散着,以同色锦缎束住,走到床边问道:“公主情况如何?”
御医如实禀明,与他的猜测一样,确实是热病,苏伯玉立即让他们写方子,熬药送来。苏伯玉亲自端着汤药喂她,商凌月昏睡中喝得少,浪费得多,一夜之间醒醒睡睡,已然烧得神志不清,醒来也就一小会儿就又昏睡过去。
渐渐地晨光熹微,临到早朝时她仍睡得昏昏沉沉,脸上烧红一片,手指触去烫手至极,情况仍是不见好转,苏伯玉让人禀报了苏朝恩。苏朝恩亲自来看过后,轻摇了摇头,嘱咐他好生伺候着,便去上早朝。
含元殿内,文武大臣早已经按时进入,皆在窃窃私语,苏朝恩比往日晚来了一刻,“九千岁到”的声音落下,殿里霎时安静下来,众人皆垂首手执笏板恭立。
苏朝恩缓步在其他内给事搀扶下走到众人视线,朝臣见他一身缟素,惊诧抬起了头,宫中何人去世了?
苏朝恩走到龙椅前,以白帕擦拭眼角后,才转身俯视众人,哀痛满面,沙哑出声:“皇上于昨夜子时驾崩了!”
众人难以置信:“九千岁!”
苏朝恩眼睛通红又重复了一遍。
众臣这才从震惊中相信,顷刻跪了一地,哀声痛哭:“陛下!”
阿史那逻鶻碧眸沉光一闪,暗打量着苏朝恩随着其他人跪下。商恒之怎会突然驾崩?
苏朝恩眼睛通红,哀伤望着殿里紫红青绿跪下的黑压压一群人,对扶着他的内给事摆了摆手:“将陛下曾经写下的遗诏拿出来宣读。”
阿史那逻鶻眸光暗凝。
内给事恭敬从袖中取出明黄的卷轴展开,走到台阶前朗声读起来:“商姒帝国皇帝陛下永泰三年一月二十日诏曰:朕有痼疾,久病难愈,以防万一,特立此诏,某日一旦朕之病危及性命,便立长风公主商凌月为皇太妹,继承商姒帝国皇位,钦此。”
众臣哀伤伏拜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史那逻鶻跟着众人一同言语,面上却是肃沉一片。苏朝恩又在玩儿什么把戏?月儿绝非是他傀儡的满意之选……
苏朝恩咳嗽着望着众臣悲恸道:“下朝后将大行皇帝遗诏颁发于天下,举国致哀,二十七日内不许演戏作乐。明日卯时三刻举行大殓礼,陛下昨夜因先皇驾崩哀伤过度,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服用了御医的药,正在东清池安歇养病,今日早朝无法上朝,众卿家有何事上禀皆上折子。”
苏朝恩随后宣了退朝,众臣先后离开,只剩下阿史那逻鶻,苏朝恩走下台阶要离开时,他走近谦和有礼道:“有劳九千岁暂且留步,阿史那逻鶻有言相问。”
苏朝恩闻言停步看向他,见他眸色担忧,叹了口气道:“郡王是想知道陛下情况么?”
阿史那逻鶻颔首:“是。”
苏朝恩如实告知昨夜商凌月寻死的事情,阿史那逻鶻震住,眉头拧成了死结,凝视他当即道:“我想入宫探视陛下。”
苏朝恩哎了一声:“有先皇的赐婚圣旨,郡王是陛下的未来夫君,咱家本不该劝阻,但是陛下现在卧床不起,需要静养,郡王若真是为陛下考虑,还是暂莫打扰陛下,等痊愈了,再入宫探望更好。”
顿了顿,他浑浊泛红的老眼望着他,语重心长道:“陛下情绪不稳,先让陛下静静。”
阿史那逻鶻闻言这才放弃,道:“那便有劳九千岁代替我照顾陛下了。”
苏朝恩哀伤道:“咱家份内的事情,郡王不必感谢。”
半个时辰后,阿史那逻鶻出了宫回到了顺义郡主府,阿史那宓儿一看他回来就着急问:“外面贴出告示说皇帝驾崩,长风公主是为皇太妹继承皇位,此事当真?”
阿史那逻鶻颔首:“是。”
阿史那宓儿听罢一屁股就不可置信瘫坐在椅子上:“皇帝陛下,不不,是大行皇帝皇怎会驾崩?”
一直等在房内的赤木勒转眸看向阿史那逻鶻:“郡王可知?”
阿史那逻鶻将早朝圣旨上宣读的内容说予他知道,赤木勒皱了皱眉:“病殁?属下看皇帝虽然痴傻,但并非会久病难支,不可能会是这,苏朝恩明显在说谎。”
阿史那逻鶻认同他所言:“我本想入宫借探视公主一探究竟,但苏朝恩婉言拒绝。”
阿史那宓儿骤然起身凝视他们急色道:“我去,公主陛下现在悲伤欲绝,又孤立无援,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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