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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井的时候约翰爵士看见了他,很自然的认为他是默顿,他没有想到默顿死了。黄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变成了‘白色的头’;你们自己可以想象一下。盖瑞克听到约翰爵士警告的喊声;他知道他会被抓住,除非……
“接着,”法国人叫道,“这位巫术大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啊,约翰爵士认为默顿正要攻击他;为什么假戏真唱呢,而且盖瑞克也无法解释他膀子上的伤,就让血流着吧。在约翰爵士进屋前大约需要四分钟。盖瑞克在黑暗中自导自演了一场打斗,编了一个奇妙的故事。脱离险境的同时他制造了另一次袭击,而这又记在默顿的帐上!”
六
紧张逝去,只留下灾难后的废墟。阿伯和约翰爵士尽量远离盖瑞克。整个精心策划的哑剧表演变得就像音乐厅里廉价、浮华的演出。这儿仅是一个犯了重罪的人。
贝克林做了一个疲倦的手势。“哦!”他咕哝着。“你们没有感到这有趣么,你们没有觉得这很巧妙么。它颠覆了小说的美好传统;不只因为我们粉碎了我们的英雄人物,而是没有戏剧性的把他套到故事的模式里而且自杀身亡。因为现实总比故事要无趣。先生们,你们生活在寓言中。你们了解什么?你们如何解释阿伯先生因为打赌一事恼羞成怒,离开贝尔宅邸去范格如的家要求偿付他外甥的欠债?”
约翰爵士心不在焉的戴上帽子。
“哦……”他没有看盖瑞克。布兰登勋爵打开门。他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除了轻蔑没有任何神情。
朱利安·阿伯咕哝着。“你他妈的混蛋!”有点怀疑。一名巡官走进黑洞洞的屋子,走向盖瑞克。后者的紧张完全没有了;他瘫倒在地上,贝克林觉得他刚刚还听见他的呻吟声。法国人语气平和的说:
“我们中没有人把自己想象为恶魔。默顿却这样想,因为他就像撒旦一样对随意变形,撒旦会在女巫安息日变成山羊的形状(这就是为何他令你们注意到山羊)……某些方面我们守旧派的人们认为那是信仰、荣誉和忠心。我们现在不相信了,约翰爵士。我们看到了年轻的另一面……这是我们最后的幻想,好似扮演是默顿的……我们现在不必再想他了,约翰爵士……”
现在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其他人都在门边,除了马德琳·兰德沃恩。她努力安静下来,俯身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旁边,她跪下来,眼睛里含着泪。
“比利,”她说,“我不相信他们。我不相信他们!”
附录2 天空中的足迹
她从混乱的梦中惊醒过来;她凝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一、两分钟,直到她能让自己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确实只是一个梦。
带着寒意的刺目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中倾泻进来。寒风吹动了窗帘,吹散了窗台上积的一层薄雪。这寒风给小小的房间带来了生气;桃乐丝。布朗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它似乎让血液的流动加快了。
一切都很正常。她处在乡村的小别墅里,那个她和父亲还有哈利曾下楼在附近结冰的湖上滑冰的地方;也许还能轻轻的滑一下雪,如果能依照天气预报下雪的话。雪确实下了。她本应为此感到高兴的,然而处于某些理由,窗台上的景象让她感到恐慌和震惊。
她一边在温暖的床上发抖,把衣服往上拉盖住了下巴;一边看着床边的时钟。她又睡过头了,父亲和哈利想必已经在等着她吃早饭了吧。她再一次告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尽管现在她已经全醒了,她仍知道那不是真的。昨天的不愉快感再一次笼罩了她:隔壁的托普汉姆太太,那个老泼妇、那个贼……
那是唯一会破坏这个愉快周末的事。他们一直渴望着去滑冰:锋利的冰刀在冰上滑过时发出的声音、拐弯时留下的长长的划痕,直插入晴朗、寒冷的天空的榆树……但隔壁住着有着极坏习惯托普汉姆太太:她和她偷来的手表一起住在那里。她的存在破坏了一切。
别再想了!这样郁闷地想一点好处也没有。别再想了!
桃乐丝。布朗特振作起来,起床了。她去拿睡袍和拖鞋。但放在椅子上的并不是她的睡袍;那是她的毛皮大衣。地上确实有一双软皮拖鞋:那本来是哈利为她从美国带回来的,有着珠子装饰的,用柔软的鹿皮做的拖鞋;但现在那鞋底变得又冷又潮又硬,几乎要结冰了。这时下意识的恐惧感笼罩了她,并且难以驱除了。
她关上窗户,轻轻地走到浴室。有着白色亚麻窗帘和老旧木材味道的这所小别墅很安静,以至于她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但只能听到嗡嗡声,分辨不出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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