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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卷 。。。
,有些手足无措地擦着眼泪,但不管怎么擦拭都没有用。
伫立在他身旁的男子早已经惊呆了,发不出任何语言,看看我,又看看他。
沉桀径自抹着眼泪,以臂遮挡不让人看的姿势很熟悉,依稀还是那个受了委屈也不想让人看见哭泣的表情。
记得有一次,他所带领的校足球队在联赛时以一分之差而输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却背地里抓着我的手哭的天昏地暗,并非幼稚,而是真性情,他对自己在意的,自己重视的,从不加掩饰,真诚得令人抵挡不住。
看着那个哭得孩子般的大男人,只因为我一身熟悉的装束,只因为我当回了许影,他便能够如此。
他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在二十一世纪享受高科技生活,却因为我而留在魏晋,不择手段进入敌营,当了司马昭的谋士。
谋士啊……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若真要身体力行地去任职,又何其难。他虽聪明,可也终是不喜欢那尔虞我诈的环境,那不是他该过的生活……
我心下软成一片,走上前去,如以往那般抚摸着他的发丝,“乖,不哭……”
哪知下一刻,他便狠狠地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小声的哭泣声犹如受伤的野兽般,“这是最好的礼物……小影……小影……”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轻声道:“生日快乐。阿桀。”
阳光耀眼得刺目,我忽然感觉一阵晕眩。
原来,他没变。
以前的他,就是这模样,这性情。所以当他到魏晋,当他劝我回去不成时,当他知道我有了女儿时,那激烈的转变才让我大为震惊和心寒。但他,还是那个沉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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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七卷 。。。
沉桀拥住我的力道,紧到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胸口中的闷闷的,我不禁有点想挣开了,但是这人拥住了就不放,跟牛皮糖似的无赖得紧,我想来想去,只能使出以前那招。
望了一眼不远处仍然呆呆站着的男子,我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球,示意他扔过来。他怔了怔,看看手中的球,又指了指自己,一脸问号,我耐心地点点头,看他满头不解地将球抛过来,我熟练地单手接住,然后,气沉丹田,手上的动作不停歇,狠狠地往他那颗坚硬的脑袋砸了下去。
下一秒,沉桀的叫痛声伴随着站在远处的一干奴仆的惊呼一惊一乍地响起。
“不得放肆,居然敢对我家爷如此无礼,来人哪,把这野女子拖出去……”
一个模样娇俏的女婢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愤怒地指着我,口中是振振有词的数落。
但她还没说完,沉桀就比她更大声地吼回去:“你给我闭嘴!来人,把这个不知道礼数的野女人给我拉下去,关进柴房里。”
旁边的奴仆应了声是,然后急忙上前,一边小声劝慰着,一边半强硬地将她带下去。我看得出,这些仆人举止中,透着他们不敢对这个女子有过多怠慢的意味。
“不好吧沉桀,她毕竟是司马大人送与你的侍妾……”
“侍妾?”我疑道,不满地瞪着沉桀,这家伙居然染上了古人的这等恶习。好好的不娶妻,还弄出了一个侍妾。
“闭嘴!”沉桀对着那个男人吼得更大声了。他离我很近,那如雷的吼声就在我耳边,震耳欲聋。没等我说话,他转了个头便不停地对我解释:“小影不是那样的,我没有乱来,那个女人来了以后我理都没理……我甚至不晓得她叫什么……”
“你好吵。”我皱了皱眉,“我今天是来陪你过生日的,不想理会一些有的没有的。”
“喔。”他闻言,略略失落地看着我。
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好笑,“怎么现在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几年前你不是还非常冷硬地做了那些事情,气焰非同寻常么……”我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着,斜睨着他。
沉桀闻言,却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回嘴,而是那一抹熟悉而陌生的犀利又一闪而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的……不管重来多少次。”
我听罢,默然无语,先前努力找回那一点的怀旧和温馨早已被一扫而空。
体内,是突然喧嚣起来的隐痛。“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很讨厌另一个你。”
“但你已是那个人的妻子,若我不这么做,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主动来见我?”说这话时,他脸上那孩子般的神情已经不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