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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不牵,何成姻缘?我很乐意做件好事!”
“为夫仍然坚持己见。”
“我亦然。”
“为何女子都喜欢探究这类事情?”
“为何男子对这类事情全然不感兴趣?”
“璺。你又无状了。”
“偶尔为之嘛!你看,我们不就是么?”
“是什么?”
“是……”眼睛转了一圈,突然一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的丈夫笑而不语。
路上我又闲着和他扯了几句,他时不时回应着。
我和嵇康且行且谈,携手同行,而且时不时地拌嘴,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享受,舍不得打断。
正说着,对面的街角冷不防冲撞过来一辆马车,嵇康忙将我拉进他的怀里,避身闪过。我有些恼怒地看去,只看到那匹棕色的高壮马儿长嘶一声,车始终跑得飞快,还时不时地不甚撞到了路边的摊子,惹得摊主不快,频频发出抱怨和怒骂的声音。
即便如此,那辆马车的人却视若无睹,扬尘而去。
风吹动,隐约间,马车的帘布被微风轻轻吹扬了起来。
“哪有人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这么驾车的!”我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抱怨。
“算了。我们回去吧。”嵇康面无表情地掸掸我沾上灰尘的衣角,瞅了瞅那辆马车,然后揽过我的肩,轻声道:“走吧,悦悦和子期还在等我们呢。”
“也是。”我颔首,刚走几步,却忽然觉得莫名的如芒在背,就好像刹那间有股目光紧紧地锁住我。
我向来是唯心主义,习惯性地遵从心里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回了个眸,发现那辆本该绝尘而去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停在了街角处。
而且,那道视线好像就是从那辆马车里笔直地射了出来。
是我的错觉吧?
“怎么了?”嵇康半侧过身来。
“倒也没事。”我
29、第二十八卷 。。。
微微一笑,“不过,你精通医术。下次去看望老夫人时,别忘了带上幅药,虽然不能医治好,可是凭你的话,减缓老夫人去之前的病痛应属不难吧?”
嵇康淡淡地颔首:“自然。这是我目前唯一能为嗣宗做的事情了。”
我听罢自然是安心许多,回程的路上,脚步自是轻快许多。
可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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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卷 。。。
我本以为老夫人的病情最少可以再撑个十天半月,但没想到,八日后就传出了阮家老夫人的丧事。
我刚到阮家时,见阮家正厅挤满了人。讶异之下,从仆人口中问出了点端倪。
原来,先不说阮籍曾在曹爽手下做过事是为了喝酒,就冲着他是七贤之一这点,自家丧事连朝政官员也惊动了,这是个巴结阮籍的好机会,曹氏官员无不竞相上阮家来哀悼。我见着刘伶和王戎冷眼看着那些官员对阮籍或对着自己的攀交,对这一切嗤之以鼻,大感不耐的模样,还有不发一语立在阮咸身后的山涛,他见到我,温温和和地笑了。我连忙回以一笑,和阮籍打过招呼后,便给阮母上香。
曹氏老官员们见了我,连忙施了个礼:“见过长乐亭公主。”
我淡笑着应付了几句,便走到一边。
阮籍英俊的脸庞消瘦了许多,眼窝深深凹了进去,几日未梳洗,连青青的胡渣都冒了出来。清澈深邃的眼眸深处是浓浓的哀伤和悲痛,可他的表情却十分不屑,我完全明白。
放眼看去,场中站着一个个据说是来悼丧的,脸比枯树胡子花白的曹氏老官员们,而同为曹氏,却又三三两两分派站在一起,几个故作高深地抚须眯眼,几个则讲着一些难懂的话,每一句仿佛都带着玄机。不多的几个老人家们,却硬是能分成两三拨。这拨人看向那拨人,双双眼神相对,冲撞出激烈的火花,气氛委实诡异,我才看到这儿,那些老爷爷们突然又将眼光收回,处之泰然,一副清高道骨之态。
自家的丧礼,却被朝政官员们搅得令人烦闷不堪。阮籍痛失母亲,又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现在一句句虚假的安慰和悼语恰恰是他现在最反感的。
“嫂子,嵇兄呢?”王戎往我背后瞧了瞧,没见到嵇康,便开口问道。
“安顿悦悦呢,这场面小孩子不适合来,他正请邻居帮忙照顾悦悦。不过一会儿就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