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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喃喃自语:“小娃子在里面我儿子,长生的儿子”他嘟囔了一会儿方琢磨过来,随又凝着荷花补充道,“是长生和荷花的儿子,咱们的儿子。”
荷花笑着应道:“嗯,是不过也可能是丫头,我要是生了丫头你不许不高兴啊。”
长生没应,只专注的盯着荷花的肚子。这里面有个小娃娃,他瞪着眼往前蹭了蹭,掀开荷花的衣服晾出她的肚皮,小心翼翼的把手掌覆在上面。小娃娃小娃娃在哪儿呢?他的手掌在荷花肚皮上来回游走抚摸,想要寻找到小娃娃的踪迹,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可能藏起来了,长生想着伸出手指在荷花肚子上按了按。
荷花好笑,拍开他的手道:“干啥,别给按坏了。”
长生好像真怕给按坏了似的攥住自己的手,愣了愣,问道:“在哪儿呢没有肚子还是平的”
荷花把手轻轻的放在肚皮上,一边来回的抚摸着,一边满足地道:“他还小呢,等再过几个月就长起来了,那会儿就能摸到了。”
“哦”长生呆呆的应了,不错眼珠儿的盯着荷花的手在她自己肚子上摸啊摸,然后很不满意似地拿开荷花的手,学着她刚刚的语气道:“你也别给按坏了。”
荷花复又把手放回肚皮上,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道:“我哪儿按了,我摸摸,这是我娃子。”
长生的两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来回的蹭,羡慕的看了一会儿,方意识到自己似是被欺负了,赶紧也把手放上去,道:“我不按,我也摸摸,也是我娃子。”
作者有话要说:荷花爹的手还没好利落便到了秋收。霍家山上那片地如预想中的一样没什么收成,荷花和长生紧着把自家地里的活儿忙完了,便去娘家帮忙。
荷花爹虽知没有长生两口子帮忙自家地里这粮食收不完,可嘴上却不愿承这个情,由是他如今没了两根手指头,更不愿人家觉得他就此不中用。见荷花他们来了,他也不给个好脸色,还很不满意似的发牢骚,说他们两口子心贼,一收粮食屁颠儿屁颠儿的跑来干活儿,存心憋着他家的粮食呢。
荷花知他爹的脾气,也不说什么,再看见他爹那没了俩手指头的左手就更是窝心。她知道她爹这俩手指头是为杏花没的。她当日在王家庄下跪磕头,是怕杏花落了个招娘家人滋事的话柄让人拿捏,他爹剁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也是为了这事儿彻底就此了结。一来是不让王家那群混蛋日后隔三差五的来要钱,还自己这一大家子人一个清静太平;二来,也是为了给杏花留条后路。她一人孤身在外,若有一日活不下去了再回来投奔娘家,王家人也再没道理过来寻她麻烦。
想了这些,以往她心里对她爹存的那些委屈就算不得什么了,也不在乎她爹嘴上怎么骂得难听。她只是怕长生这个心实的傻家伙听不得他爹说那些挤兑人的话,可观察了两日,发现自己大概是多余操心了。不论她爹嘴里怎么嘟囔,长生都跟完全没听见似的,照样儿不惜力气的干活儿,干完了自己手里的又把她爹手里的活儿抢来干。
一来二去的,荷花爹不干了,他觉得自己被个傻子瞧不起,他是故意挤兑他年老手残干不了活儿。长生再来帮他忙的时候,他就瞪着眼冲他嚷嚷,让他一边儿待着去。长生被他吼得惊住,只觉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一脸惶恐地四下张望去寻荷花,看见她对自己回以笑容便安了心,抿着嘴满足地一乐:没做错,我没做错,荷花笑了,我做对了。然后便也不理荷花爹,得了啥奖赏似地喜滋滋的继续抢荷花爹的活儿干。
荷花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恨不得飞起一脚踹他一大跟头大骂:你傻笑个屁啊!可长生到底是姑爷,不能跟自己儿子似的想打就打,他也只得愈发窝火似地骂咧咧嘟囔上几句,甩手走开。
次数多了,长生自觉想明白了,这个人大概是和荷花不一样,荷花开心的时候都是笑,他开心的时候是大声嚷嚷。长生有了这个认知,荷花爹再冲他吹胡子瞪眼的大喊时,他便再没什么惶恐不安了。他是在开心,是因为自己做对了事而对他表示“友好”,于是他也很认真的对他弯弯嘴角。这是荷花关心在意的人,我也要关心在意,长生这样告诉自己。
出手不打笑脸人,时候长了,荷花爹也受不住了,人家姑爷轮圆了膀子给自己干活儿,挨打挨骂不还口,还总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儿,真真是挑不出半分不是来,若这样自己还要挑理,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不上道了。慢慢的,荷花爹也便少了吵嚷。可他这一不嚷,长生反倒不习惯了,心中惴惴不安的适应了好一阵子,才又纳过些闷儿来:这人嚷嚷的时候也是开心,不嚷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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