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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不过是本能的反击。唐城却没有开口反击,唐非凡死到临头而不自知,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和他计较的呢?
胖和尚对他们之间的争执仿若未闻,微笑着道:“不净观是凡仙之间的第一道门槛,自然没有那么容易领悟,圆通师弟智慧通达,为本院第一高才,今夜就由圆通师弟来为你们再解说一遍。”
圆通打了个哈哈,道:“圆觉师兄过奖了!圆通愧煞!”说着,他话题一转,便谈起了不净观,道:“数息观功成圆满,便可入定。而入定仅仅是斩却杂念,若欲修行,还需要观诸天地,体悟诸天不净之奥妙。”
“佛祖曾云:‘世人修三摩地,先断心淫,是名如来先佛世尊。若不不净,修禅定者,如蒸沙石,欲其成饭,经百千劫,只名热沙。’
‘贪欲、嗔恚、愚痴,是众生之大病。爱身着欲,则生嗔恚。颠倒所惑,即是愚痴。愚痴所覆,故内身外身爱着浮相。习之来久,染心难遣。欲除贪欲,当观不净。不净观者,知此身生于不净,处在胞胎,还从不净中出。’”
“佛告阿难,我灭度后,若有比丘、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若有欲学三世佛法,断生死种,度烦恼河,竭生死海,灭爱种子,断诸使流,厌五欲乐,乐涅槃者,当学是观。此观功德,如须弥山。流出众光,照四天下。行此观者,具沙门果,亦复如是。”
圆通没头没脑的讲了一通佛经,叫众蒙童听得一头雾水。然而,圆通讲法期间,却无人敢出声打扰。
言毕,圆通扫视了众人一眼,将众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忽的一笑,悠悠的道:“自然,这等佛经云云只是不净观的皮毛,却已叫众生推崇。而不净观的真髓,在于观象所在的不同。俗人观象,有脑膜涕唾脓,可除五毒;我辈观象,当为天地日月星,可通大道。当你周遭虚空发七色彩,放大光明,不净观方算入门。”
“那七色彩是元气的表象,修成不净观,便可修行大道法诀,纳元气于丹田紫府,存想真符。之后,你们就可以自豪的称呼自己是一个求真访道的修士。从此,御剑飞天,纵横青冥不再是午夜惊醒之梦,而是触手可及的存在。”
圆通舌绽莲花,一番话说得众人心花怒放,似乎成就仙佛就在眼前。唐城并未受到蛊惑,他出言讨教不净观,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他的真正目的在后面。
唐城摇头晃脑,一脸的沉醉,赞叹道:“壮哉,斯言!”说着,他将话题一转,道:“我等研习不净观,餐风饮露、吃苦受罪都是理所当然。可是师尊和师叔却没有必要如此,若是不嫌弃,弟子愿意为两位前辈熬煮羹汤、略尽孝心。”
圆觉早已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快要淡出鸟来,可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师形象,他不得不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和众蒙童呆在一切,啃食那些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干粮。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机会去弄些酒肉填饱肚子。唐城的主意正中他的下怀。可是,圆觉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性子,绝对不愿意败坏自己在众蒙童心中的形象。
圆觉张口便要拒绝,谨慎小心已经刻到了他的骨子里。不过,唐城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眼睛的余光扫见圆觉似在摇头,唐城立刻开口道:“师尊,众位师兄弟连续修行不净观月余,却无丝毫进展,可见其艰涩难懂,弟子却有一方,不知是否合用?还请师尊验看!”
“说来听听无妨!”圆通饶有兴致的盯着唐城,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城毫不怯场,朗声道:“弟子以为,若是师尊大鱼大肉,酣酒高歌,弟子们在一旁入定修行,或有奇效,也未可知!”
“此言作何解?”
唐城笑道:“弟子曾读过一篇古文,言道:柳州有民,每出舟,可获鲤鱼百尾,归家之后,每每十丧其三四。其人为此烦恼不已。遍求诸人,千方难解。一日,偶获一怪鱼,置鱼盆中,一路搅扰不休。归家检视,鲤鱼竟十存其九,其人大怪之,百思不得其解。恰逢一老僧,见状叹曰:凶兽在旁,奋然求生。有谁知,终不过砧上待宰之囚。”
唐城顿了一下,又道:“若然师尊和师叔在一旁干扰不断,而弟子又能侥幸入定,或者可修成不净观,是否可行?伏请师尊决断!”
圆觉踌躇未决,唐城等人的修行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百般细心照顾他们,而只有修成不净观的人才是真正有价值的货色。据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卖出大价钱。
只是,那方法听上去很悬啊!
不等圆觉开口,圆通便大笑道:“此言甚善!你这建议,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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