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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队,人家说他已经主动要求去参加支队的集训了。这样一来,倒让李琨有些失落。犹如外面的风,只是顺应着大家往前往前。
在风的包围下,天色愈发凝重起来。
参谋长终于停止了训话,他当众宣布,本次集训严格是第一位淘汰的士兵。其他人也一样,若是出现这样的问题同样处理。严格临到最后听见了这句话,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上,全身上下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这就和做买卖一样,自己想要的价和对方报的价不谋而合了。这也许是最好的处理结果,刚从气垫上被扶起来时,严格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他不但恨自己不争气,最重要的是给队长和中队抹了黑,这黑将会和痣一样长在身体的最明显处,时时任人评论言说,虽然不痛不痒不轻不重,但毕竟总感觉到有人在四处指责着。他也很想对参谋长说些什么,比如说这是他自做自受,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的,与他所在的中队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想说,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让我重做我可能会更为突出,但是他不能够我说任何一句话,甚至出现一个反对或不满的表情,他必须尊敬面前这位矮胖的领导,维护着他的权威。
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可以为死向前,而不能为活后退半步。
正想着这些时,部队命令解散休息。这让严格有些不知所以然了,走与不走都让他非常为难,毕竟他是今天的反面典型。但参谋长走远了,是非常生气地走远了。其他人也分别散开了,去厕所方便,去说笑放松,去找个避风的地方,不愿意走远的干脆席地坐下,几个人开开心心地不知说着什么。严格则站立着,像个哨兵在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蔡晓华没那么多顾及,摇摆着上前和严格攀谈,帮他去除心理上的压力。严格还是不敢动,其实他的腿已经感觉僵直了,木木的倒像植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却如同田间地头套着旧衣服,戴着破草帽的稻草人,没有了往日的思维与灵魂。
坐下休息会,别太为难自己。不就是犯个错,相信你大难不死一定会有后福的。
严格无声,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张大成也是垂头丧气地走上前来。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气质,给人感觉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队长。休息会吧,今天也是很辛苦了。
队长,对不起。严格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参谋长又重新出现在严格的视线里。严格远远地瞧见就自动地弹起身体。不是张大成拉他坐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下来的场面。参谋长越走越剧近,走到了严格的身边却没有看他,而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严格没敢看参谋长的脸,只是用眼偷偷随着他的背影走到操场的另头,只是发现他手中还握着一张报纸。严格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和队长他们说什么,只是用手指在坚硬的地上来加地划着,划得手生痛不已。
终于,他开口了。队长,我想回医院去陪床?
不行。撞祸了就想一走了之,算个军人么?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大成脸上僵硬,似乎让风吹成干牛肉,不带一点点的血性。
可我还是想回去?严格嘴里嚅动着,可以看出他底气的不足,以及犯了错误以后的那种自责。部队所有的梦在那掉下的一刻全部给摔碎了,包括走出大学校门时的义气风发,和年少不经事的果断坚决。现在的他更像一只从水里好不容易爬上岸的狗,全身都湿透着,还要迎着寒冷的冬风,面对所有发生的一切。他把自己想象成狗时,心里才有了一种出路,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带给了他唯一的希望。
不行。
正说着,集合的哨音吹响了,是刺耳的那种,穿透了厚厚阴沉的天幕和烈烈的风啸。
严格跟随着队长进了队列中间,站在自己应站在位置上,等待着,等待着。
参谋长面对着队伍站好,后排的人根本无法看清其存在与否,只能从声音中判断他的位置与心情。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和之前比起来多多少少好了不少。
在今天训练前我想说说二中队的的事。之前我以为我很了解这个中队,就在刚才我还因为二中队有名士兵违规操作而发脾气,可当我读了今天的《解放军报》上的报道后,我对自己的做法有些惭愧。带了这些年的兵,我不敢说自己这篇报道的真实与否,但最基本的是它每一个字读起来都是那么感人。在这里,我想介绍几个人和大家认识一下,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之前和二中队的张队长没有沟通,也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张大成有些意外,又似乎知道什么。最放松的又是严格,他一听不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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