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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接着打电话。
“娶不娶我无所谓。反正我爱你。”
没等武巩回答小琴,温副县打他手机:“你小子在哪儿?”
“村里做工作。”
“做个屁!都他妈去市局上访啦!我正往市局赶,你赶紧带班车过来接人!”
武巩骨缝冒冷汗。正是市局审批项目节骨眼,宋村这时去添乱无异于捅马蜂窝。他后悔不迭,如果昨晚顶住山洪暴发及时赶到村子,发现苗头及时制止,那会酿成今天的后果。怨谁呢,小琴?自己?谁都怨,谁都不怨;要怨就怨山洪猛烈,搁谁谁都难以招架。
分秒必争往市区赶。外环线上警察拦下桑塔纳,尾气超标禁止驶入市区。武巩威胁,你治理超标,我就没法进城解救市局,看着办把。警察询问指挥中心得到确认,立马放行冒黑烟的桑塔纳。市局大门口很热闹,温副县被农民包围。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感受,武巩飞奔上去。
因为温副县奥迪跑得快。到了市局先低声下气给局长赔礼道歉,说马上把人带走,下次决不再犯,万望海涵。等等。他安抚好局长,来到门口央求大伙赶快回村,别影响市局决策。二柱子煽动众人:“县长跟市局坐一条板凳,不让咱种地就不走!”
“正给宋村争取项目,”温副县焦急万分,“你们要坏了大事啊!”
这时候庞大光看见武巩飞奔而来,对二柱子说:“给了市局压力,意思到了就得,赶紧撤!”他不怕温副县。怕武巩。
二柱子一挥手,人们纷纷鸟兽散。庞大光跑得比谁都快。
“狗尿泡,往哪儿跑!”武巩追庞大光,“看我咋收拾你!”
路人纷纷停下张望。抢劫还是凶杀?妈呀,躲远点。因为没人阻拦,庞大光在人海中消失。武巩脸像紫茄子,站在马路牙子上喊:“庞大光!二柱子!不收拾你们俩,我不姓武!”
1 刘书记要钱
武巩延迟了收拾庞大光和二柱子计划,因为县委开会。四套班子换届在即,乡镇委办局党政一把手集中到宾馆统一思想。
刘书记从市委党校赶来与会。“老兄辛苦。”他跟武巩寒暄一句,又悄悄捻手指,“再弄两万,越快越好。”
武巩咧嘴笑,干笑不出声。他现在怕见刘书记,发愁没处弄钱啊。刘书记出主意,找企业借点。武巩诉苦,已经借了二十万给干部开工资,再张口,恐怕厂子连买煤的钱都没了。刘书记转眼球,找找轧钢厂。武巩差点哭出来,停产快一年了,工人正喝西北风,生活费还靠那违纪的三万罚款支撑。刘书记绷脸,我急需用钱,你看着办。等于变相通牒,逼得武巩硬着头皮也得找钱。想来想去实在没辙,只能再讹诈张总。“抱歉啊张总,”他羞于出口,“再给两万行吗?”
手机呜里哇啦震耳朵,武巩听不下去,递给刘书记,刘书记听见张总说:
“你们穷疯了!”
火药腔口让刘书记也犯憷。他退了一步,说钱的事晚上再议,让武巩陪他到海鲜城宴请乡镇局头头脑脑。潜规则,你想进班子,选前要挨个拜票。席间刘书记笑容可掬地敬酒,敬到那个头头都悄悄塞个信封,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刘书记酒后非开车送武巩回家,给了他任务:“请嫂夫人拆兑点钱。”
武巩懒得回家,怕看见裸聊。这次开会都没跟叶榕打招呼。他不想回家也得回,重任在肩啊。喝的稍微高了点,他敲门声很重。
叶榕好一会儿才开门,慌张地说:“你来,也不提前打招呼?”
瞧瞧,又是这句,多腻歪人呐。武巩肩膀拱开门,还好,叶榕穿着睡衣,尽管衣摆凌乱,毕竟没有“落花飘雨”地裸聊。问题是叶榕一反常态,亲热地抓他胳膊直奔儿子房间。“儿子天天盼你回家,”她边说边用肩膀顶住门,等于封死出去的路,“看儿子可爱不?”儿子睡得正香,武巩不想惊扰,弯腰亲亲他。叶榕又说,“儿子进一小了!馆长给办的,要不要谢谢人家?”她好像在拖延时间。
一听馆长武巩想起裸体的“含羞草”,有点恶心。毕竟人家帮忙办了事,他对叶榕笑了笑,算是同意感谢。这功夫忽听东屋门响,脚步声急促,他神经质地一把拨开叶榕冲进东屋卧室,看见了一塌糊涂的床,还闻到浓浓的烟味。都明白了。估计那人没跑远,他追出去穿胡同,拐街口,看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喊了一声‘含羞草’,背影蓦然停下,落魄地转过脸。没错,穿衣服的馆长。武巩原地没动摆摆手,明摆着让馆长走人。再追没意思,都把事情办了,就算扯平了。“‘含羞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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