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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一起被关进来的人相比,他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人要知足,不要让他太难做。
自己确实还没到坚持不住的程度。
会有人来带自己去看病吗?是在这分局大院里,还是到外面的医院?
如果到外面医院的话,自己是否会有机会给爷爷打个电话呢?
如果爷爷已经在昨天夜里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他昨夜就已经过来了,但为什么还见不到他呢?也许警察不让他来看到我。丁逸难过地想。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还算好,但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希望爷爷能挺得住。虽然爷爷身体上的某些部位想必早已经挺不住了,但至少在这件事上,还是希望他能挺住。
“唉。”丁逸叹了一口气。
他听到有车开过来的声音,他站起身来,往窗外看去,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值班室的门口。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打开了值班室的门,走了进去。
少倾,值班室的门又打开了,值班的那个警察拿着一串钥匙,来到了丁逸的门前,将丁逸的房门打开。
丁逸被戴上手铐,坐上了车子里。
“带你到医院。”车里的两个警察坐在他的身边,对他说。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不一会儿就顺着马路来到了公安分局的大门口。
丁逸感觉到大门在身后慢慢地远去,心里百感交集。曾经以为与自己几乎搭不上关系的警察局,今天自己却被关在了里面。自己成了犯罪嫌疑人。没失去自由时,并不觉得自由有多么宝贵,但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是多么地值得珍惜。似乎外面的世界与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警察们还算给他面子,拿了件衣服帮他遮在手上。但他高大的身躯、脸上的青肿和身边的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却十分惹人注目,不时地有人拿眼光瞟向丁逸。眼光又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到他的被衣服遮住的手上。
丁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千万不要遇到熟人啊,他在心里祈祷着。
或许警察们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他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进了外科门诊室。一个医生正坐在桌边看着报纸,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下,丁逸身边的一个警察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谢医生,麻烦你了。人已经到了,你来看看吧。”
人民警察就是人民警察,对待人民就是客气,和对待被他们剥夺自由的人的差距就是大。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丁逸想。曾经我也是人民,从昨天夜里开始,我已经不是人民了。至少他们对我的态度和对人民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
那谢医生显然跟他们认识,笑着说了一句:“不客气。”又看了丁逸一眼,让他坐下,问:“脸肿得很厉害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怎么搞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为了避免造成人民对人民警察的误解,丁逸身边的一个警察忙解释道:“昨天被人打的,被一群小**围攻,外伤看起来蛮严重的。”
他的这个解释让谢医生百思不得其解。“他被小**围攻?那你们怎么不把小**抓来,反而把他给抓起来了?”
人民警察机关当然还没有昏庸到如此的地步,但那警察只说的上半句话和谢医生眼下所看到的情景确实会让人产生误解。可见听人说话要听整句,否则同一件事却会给旁人一个完全相反的印象。
“咳,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他是被人打成这样,没错。但是他用刀把打他的人捅了,所以才把他抓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算是正当防卫啊。”看来那医生也是个健谈的人,他开始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
或许他是在真心地安慰丁逸,或许他只是在寻丁逸开心。
警察们笑着没说话。
谢医生发表完自己的论点后,开始履行职务——检查起丁逸的身体来。他问道:“除了头部,你身体还有哪里受伤了?”
“主要是胸腹部,还有背部。我觉得肋骨可能断了,胸口这边很痛。”丁逸沙哑着嗓子说。他心情不好,加上昨夜一整夜都没睡,身体又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导致他嗓子有些哑。
谢医生撩开了他的上衣,手放在他的肋骨处,轻轻一按,问道:“痛吗?”
丁逸“哎哟”叫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痛得汗水都要流了下来。
“去拍个片子吧。”医生说,“看看肋骨有没有问题。还要看一下有没有内出血。最重要的是大脑不能有淤血,要是脑部有淤血,那问题就严重了。”
丁逸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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