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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三元的话,似有所思。
这时忽听院外脚步声响,一个清脆的童音很欢乐的叫道:“元姨,开门”,康三元连忙起身,便见银姐抱着福小子一摇一摇的走来,忙去打开柴门,银姐笑道:“你家院子里好香,把小馋虫引来了”康三元连忙往里让,发现银姐的丈夫孙大哥也来了,孙大哥是个很憨厚的人,冲康三元憨憨的一笑道:“我听她说你家房顶漏了,趁晚上有空先过来看看情形,明天好有个准备”
康三元忙道谢,又从堂屋搬出两只板凳,让他们坐下,小孙福已经自动的蹭到了桌子边,看着桌上康三元剩的半个地瓜吮手指了。一院子的人都看着他笑,康三元连忙拿起地上一个未剥的,细细的剥了皮,递到小孙福手中。
康三元第一次在小院里接待客人,有些手忙脚乱。
当初她去周围邻居发喜糖说自己招了个倒插门的时候,是这样的,她一个人拿着糖袋子挨家拜访,模棱两可的说,一个被抢匪截了银子的客商,晕倒在她家门口,她照顾了几天,那客商无家无室,又帮她还了爹爹欠下的钱,所以她就和他成亲了,倒插门,也没有钱请大家吃饭,请大家吃些喜糖吧,他现在身子不好,不能出来见客,待他好了再摆酒招待大家,赔个礼。
作为民风淳朴的一个小城镇里最淳朴的居民,周围的邻居都相信了她的话。既然有病自然怕打扰,便有事也是在外面拉住康三元说,到她家拜访的,银姐家还是第一家。
现在,银姐一家来了,作为康三元的男人,宋病秧子此时应该热情的和孙大哥攀谈才对,可是宋病秧子一则病着,二则一向冷冰冰的,而孙大哥又是个不善言谈的男人,所以倒是爽快的银姐和宋病秧子先打了招呼:“宋兄弟,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康三元正在摆茶碗,准备倒茶,闻言便偷眼打量宋病秧子,看他怎样应对。
十分出乎她的预料的是,宋病秧子一改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踌躇了一下,方认真的道:“将养了这些日子,觉得比先是大好了,只是还不能多走动,所以也没有去拜访孙大哥和银姐姐,失礼之处还望你们别见怪,以后你们常来坐坐,我和三元都很高兴”
康三元目瞪口呆,银姐眉开眼笑。
孙大哥这时也开口道:“宋兄弟只管养着,有什么体力活去前院叫我就成。”
康三元斟上茶来,些些有些颜色,是康三元打扫卫生时从堂屋碗柜里发掘出来的,勉强能喝,小孙福吃地瓜吃的太快了,竟噎的打嗝,银姐拍着他后背笑道:“活该,快喝口水冲一冲”
康三元见小孙福爱吃,便又拿了两个放进灶膛里,将火点着坐上水壶烧着,然后走过来说话,见宋病秧子和银姐一家一来一往的,谈到竟十分欢洽,不由得好笑,走过来便听孙大哥说:“我先看看房子吧,得掌个火把到房里看”
康三元忙答应一声,去制火把,耳朵中便听到宋病秧子在说:“继以一天的劳乏之后,还要劳动孙大哥为我家的事操心,实在感激。小弟只盼着这病能在一日内好了,也好帮三元分担些家事”
银姐清亮的声音:“宋兄弟莫要自责,有这份心就成了,三元妹妹也知足了”
话,风吹入耳,康三元几乎要临风洒泪、风中凌乱了
缠好了火把,她忽然想到自己和宋病秧子是两个房里睡的,便连忙将孙大哥引到堂屋,由宋病秧子陪着,银姐也进去看,自己则匆忙去东屋,将铺盖卷起来藏了,这才也来到堂屋,点上灯。
火把照耀下,可以看出堂屋的墙上有多处阴湿,屋顶的茅草也有几处明显的沤烂之处,孙大哥细细查看了房梁的接口等处,道:“这房子沤的是厉害了,最好能翻盖一下。这样吧,明天我先拿些稻草来,将烂掉的窟窿重新补一补,熬过这个雨季再说吧”
一时又来到东屋,东屋湿漏的更厉害,墙上阴阴的,众人在北墙上发现了个一指宽的裂缝,康三元吓了一跳,这屋子是要倒啊,孙大哥也皱着眉头,道:“这房子怕是危险了,房梁已经烂透了,这梁子估计有几十年了吧,不比堂屋的那根后来换过,下雨天要注意些,已经撑不住房顶的重量了”
看罢,一行人又回到堂屋,商量好了第二天下午都早些放工,来修堂屋的房顶,东屋的房顶已经不敢上人,只能先由它去银姐一家便欲告辞。
康三元和宋病秧子将人送到门口,忽又想起灶里还有两个地瓜,便忙回来掏出来,捏一捏软软的,是熟透了,这才用树叶厚厚的包了,塞到小孙福手上,叫他拿回家吃,银姐笑道:“不能惯他,怕是以后常要来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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