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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够穿透厚厚的盔甲,直逼进主公的肌肉里。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箭上无毒,主公只是失血太多,暂时昏迷了过去,并无大碍。还请夫人宽心。”军医轻轻地褪去曹操的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发现血液颜色正常,便嘱咐道:“夫人,你要帮主公勤加擦拭伤口,保持伤口清洁,务必让高烧早日退去。”
一盏孤灯,让曹操营帐里平添了几分暖色调。夕环按照军医的吩咐,耐心地帮曹操清洗伤口。“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伤疤,这些都是他长年在刀光剑影中留下的痕迹。可笑昔日的我对他真是一点都不上心,竟是个十足的白眼狼。”夕环愧疚难安,自责不已。
这一夜,险象环生,精疲力竭,此刻忽然宁静下来,却是再无睡意。当我玩命地在吕布的追逐下逃跑,他如救命稻草一般及时出现,若不是深深地在乎,怎会轻易弃掉徐州,冒死赶回兖州救我。听着曹操沉闷的呻吟声,夕环莫名多了一份依赖。
“孟德,你若好了,我真心会好好对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夕环孤身坐在榻边呢喃自语。
“水,水…”曹操迷迷糊糊地说道。
夕环连忙跑去端了杯水,只是曹操双唇紧闭,完全没有张开的意识。蓦然想起以前喂荀彧喝药的情景,那样入骨的缠绵,早已随着青春的流逝而走远。今日,我就要这样喂曹操喝水了!文若啊文若,我这算是背叛你了吗?
夕环见曹操清醒过来,便端了汤药,亲手喂他喝下去。曹操经此一役,大有绝地逢生之感,紧握住夕环的手,柔声细语:“环儿,你这般服侍我的感觉真好。我多希望,能天天生病,这样你就会一直挂心我。”
“我看夫君是病糊涂了,哪有人盼着生病的,你早日好了,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做呢。”夕环嗔道。
“若是我晚生个二十年,或者早些遇到你,我必然不会去追求什么功名利禄、王侯将相。宁愿一辈子青衫布衣,只求与你朝朝暮暮,做对寻常夫妻。”曹操倍加珍惜此刻的柔情蜜意。
怀中的她,正低眉浅笑,一丝红晕悄然爬上了脸颊。
“启禀主公,荀大人求见。”门口的守卫进来通报道。
夕环像做了坏事一般,匆忙从曹操怀里脱身,佯装低头整理衣衫,不敢再看荀彧一眼。“文若,多亏你告诉我兖州附近有吕布的人马出现,不然环儿差点被吕布所害。”曹操说道。
“夫人还好吗?”荀彧放心不下她,特地从鄄城连夜赶来。
他对我何尝不是倾心相待?想到自己被两个当世人杰所牵挂,夕环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请荀大人放心,无碍。”夕环纠结半晌,最终只赠他同样的两个字。
“是我不好,没有听进文若的话,致有今日之败。文若,你说我下面该怎么办?”曹操询问道。
荀彧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便说道:“昔日汉高祖保守关中,光武帝占据河内,都是先固其根本而后掌控天下,这样进则驱敌获胜,退则有据可守,所以虽历经险阻而终成大业。主公凭借兖州起事,平定山东祸乱,百姓归顺,况且兖州跨黄河、济水是天下要冲。现在局势残破,但是尚存范、东、鄄三郡,仍可自保,此地就如同主公的关中、河内。所以,依在下看,主公必先定兖州而后图天下。”
“吕布虎狼之师,加上公台之谋,怕是难以夺回啊。”曹操唉声叹气道。
“倒不尽然。兖州只是暂时落入他们手中而已,公台虽有谋略,但是吕布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未必能听进公台的话。眼下,我军需积蓄粮草,积极备战,可一举击垮吕布。”荀彧鼓励他振作。
“文若,你真是再世留侯,愚兄钦佩不已。”曹操赞许道。
荀彧见他们无恙,便要告辞,继续赶回鄄城,帮曹操守住最后的根据地。夕环送荀彧出去,跟在他背后徐徐而行,望着那玉树临风的背影,她轻声唤道:“文若。”
“夫人。”荀彧心中悸动难安,不禁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语气就和犯错的长倩一模一样。
荀彧知道这“对不起”意味着什么,眼眶不觉湿润了,愣住了半晌,才微微一笑道:“夫人,你是自由的。”
夕环不忍再看他落寞的背影,转身回到曹操的营帐中。荀彧明白,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不会再有在一起的日子了。只是,还不想听她亲口说出。
既然当初是我一手把你推到别人怀里,那么昔日恩情的散去也是早晚的事。我知道,环儿性情纯良,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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