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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旷治好她母亲的病,将宅院赎回,又两次冒险相救,他的恩情,她一直放在心里,虽然她不愿意以情相偿,不愿以身相许,但这种大恩她始终放在心上,未敢轻忘。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而商雨,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他是她未来的夫君,她更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所以,于情于理,她都无法拒绝邵培。
她含笑道:“师父,我不会忘记自己是朱雀,师父只管安排我进宫就是。”
终于有机会为弟弟报仇,也可以给商雨一个机会报仇,她觉得三年的自由真的不算什么,本来,七势门一早就说了要买她三年的自由。
邵培长舒一口气,站起身道:“司恬,我没有看错你。王爷那里,你不要吭声,商雨那里,你也要瞒着,我自会派人安排此事。”
司恬颔首:“是,师父。”
邵培又安慰道:“你放心,宫里有我们的人,你进了宫去了苏婉身边决不会吃苦。”
“我不怕吃苦,师父放心。”
邵培甚是欣慰:“好,你先回去吧。”
司恬回到王府之时,突然在回廊下撞见了裴云旷,她的心情有点紧张,忙侧身低头施礼。
他站在那里,打量着她,觉得她的脸色有点不对。
他情不自禁问道:“你出去了?”
“是。”
他顿了顿道:“后日随我去东都,这两天你抽空回去看看母亲吧,也许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回来。”
她低声道:“多谢王爷。”他如此细致体贴的关怀,让她动容。她越发的想要帮他,此情不关风月,她是真的想让他登上皇位,他这样的皇帝,会是苍生之福。
他从她身边走过,步履如风,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依稀如往日。她一阵恍然,想到初见他时,从他身边匆匆而过,闻见的便是这股独特的味道,那时,她不曾知道后来的种种,也不曾想过今日的自己。
她幽幽叹口气,回去看母亲,那么自己进宫之事,该怎么对她说?
翌日她抽空出府回了趟家。昨夜她想了一晚上,进宫这事必定不能瞒着母亲,不然自己突然失踪了,母亲还不要活活急死。
当她回到家里,陪着小心,带着撒娇,还没等把话说完,席然的眼泪就急了下来。
“这不成。我决不答应。”
司恬连忙道:“娘,王爷一登基就将我放出来了,说不定一年就好,也许不到一年。”
席然厉声道:“那也不成,皇宫那是个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去?”
“娘,小岸的仇你不想报么?”
“阿恬,我已经没了小岸,不能没有你。”
司恬一咬牙道:“娘,此事不是我说了算,师父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这一年,你只当是我嫁人了。”
席然听了,抹了一把眼泪,突然也不哭也不劝了,只说了声:“那好,随你。”
司恬有点奇怪母亲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时间紧迫她要回去准备明日启程去东都,便也顾不上多说,只是叮嘱母亲多保重。
翌日一早,裴云旷带着众人启程去了东都,随行的马车装载了许多为婚礼准备的物品,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刘重二月初从上京直接到东都的王府,已经提前将王府布置的喜气盈盈,花团锦簇。满眼的红色,铺天盖地,气派浓烈的似乎是烈酒的醉意,熏染了满园的春色。
苏翩站在回廊下,看着大红色的灯笼,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王府里也曾这样过,虽然那红色只是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庭院里,但她心里也是满心欢喜的。可惜,那欢喜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他合衣而卧一夜,从此宿在客房。
她微笑着走过回廊,迎面刘重走了过来。她对他客气的点点头,擦肩而过。
两个人,已有两月未见。自从和谢聪会面之后,她回了信州,他来了东都。
眼看她的绯红衣裙从他眼角边一拂而过,刘重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猛的一震,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他从没碰过她,连手指都没触碰过。
他第一次握着她的胳膊,心里一酸。她看上去刚强又骄傲,原来,她的胳膊如此纤细柔弱。
如果不是在回廊上,如果不是有下人在眼前,他很想冲动的拥她入怀。
错过了三年的时光,他整整后悔了两个月。他初听谢聪的话时,是很气愤,但后来一想,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她是一个女人,自然拉不下脸来问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