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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于她。”他知道裴云旷的性情,所以他决定先来挑开这个心结,明白摊开比暗藏心扉要好的多,他一向是个明朗利落的人。
裴云旷猛然一怔,他这么快就和她定了亲!
商雨又道:“在我心里,表哥就是做了皇帝,也永远是我裳于昊的表哥。我也一样,不论将来能否夺回仓谰,我都是你的弟弟,永远不会改变,也不会有异心。”
裴云旷又是一怔。
“表哥保重。”商雨一拱手,身影隐于黑暗之中。
裴云旷默立片刻,夜风萧寒,他心里一片清明却隐隐做痛。商雨俨然带着将她托付给他的意思,面对商雨的这种坦然和信任,他发觉自己已没有后路可退,也没有来路可走,和她只能止步与此,如一副画卷,寥寥数笔神韵暗生,但点睛之处却无奈留白,空余遗恨。
他长吸一口气,上了轿子。
风停雪止,一片寂静。司恬翘首看着夜暮,心里希望商雨会回来,可是她等了小半个时辰,他也没有踪影。
她几乎冲动的想要去他府里找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他误会,很想立刻跟他解释。
他应该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吧?以他平日的行为举止来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牵扯到感情之上,便不能以常理论之。他和她有了未婚夫妻的身份,骤然看见她和裴云旷深夜赏梅又言语暧昧,会怎么想呢?
她这才体会到自己并不了解他,有很多时候都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只是被动的逃避。她没有认真的想过和他的将来,一直都是他在努力,她在退缩,如果说以前对他的忽略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么现在呢?她心里暗暗有点内疚的意味。
雪停之后,庭院里有薄如秋霜的一片微弱白茫,空荡荡的象是她的心房。
她站的两脚发麻,只好回到屋子躺下,这一晚,她一直无法安心入睡。心里闪过和商雨的一幕幕。她迷迷糊糊的睡去,梦里居然梦见了他。她急着对他解释,他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若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放下心来,非常的平静安宁,然而,当她醒来,却发现那是梦。
天色刚明她就起床,信步走到梅林里。梅花经了雪,香气越发的单薄,颜色也浅淡了许多。她在梅花里缓步而过,昨夜的事一直纠结在心头,连梦里都没放过,醒来虽然怅然,但并不再是以前的懵懂迷茫。
初升朝阳映照着远方的苍穹,她觉得心里非常的通畅。放下过去,看向将来,应该就是她的方向。
她眼下该做的就是向商雨解释,他信不信,听不听,她都应该这样做。
可是整整一天,都不见他的影子。一想到明日就和裴云旷回到信州,和商雨会有很久不能相见,这场误会怎么办?任由它拖延下去,更为加重?她暗暗焦急起来。
一天的期盼竟有点度日如年的味道,庭院里的薄雪经了暖阳映照,化为无形,而昨夜亦幻然如梦。
傍晚时分,她终于等来了商雨。见到他高挑洒脱的身影从庭院中阔步走到回廊下,她心里的欢喜竟是如此浓烈,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看着他走近,她心里莫名安定,同时又有一丝忐忑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会相信她吗?他会不会从此心有芥蒂?
他负手悠然,步履轻快,但神色严肃,眸光深沉若翰海暗流,她一眼看进去不由自主的紧张,很怕突然卷起巨浪。回想到他发现自己定亲时的震怒,她莫名就有些心虚害怕,这一次的情形可严重的多,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言语暧昧,唉,总之有点罪不可赦。
他不发一言,眯着眼看她,仿佛在等她开口。
她鼓起勇气说道:“商雨,昨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步跨上回廊,凝视着她:“你知道我昨夜怎么想?”
她摇头,低声道:“你扭头就走,自然是不高兴。”
他越过她的身侧,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
她跟进去,忐忑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转过身来,胳膊越过她的肩头,将门关上,收回手臂时他顺手一带,将她揽到了胸前。
她呼吸一紧,不安的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忧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惩罚”。
他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道:“你亲亲我,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她脸上一热,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轻轻扇动,似乎在挑衅着他的耐性。他呼吸有点急促,热辣的气息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