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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无端。
她忐忑的无法安眠,翌日清晨,管家来叫她:“司姑娘,王爷叫你去书房。”
她平时一大早就去书房,因为裴云旷习惯早起。可是昨日许氏说过另派人去书房侍侯,她这才没有过去。她匆匆到了他的书房,却见书房里只有他,并没有什么新来的侍女。
“你不舒服?”他半躺在软榻上看书,受伤的那只脚,包的很胖。今早上见到荷眉在这里,他很奇怪,叫管家把她叫来,以为她的伤有什么不适,不过,看她的面色 ,好象很好。
她来时路上已经决定一旦他问起,就如实将昨日许氏的安排说出。他听完,没什么动静。
她低声将许氏的赏赐和汤药也说了一遍。她想,聪明如他,必定能听出许氏的意思。她并不想许氏误会什么,大户人家的这些事端,她父母之间虽未有过,但听母亲提起过外祖家的妻妾争斗,她并不想卷入这些,何况,她还只是担了个虚名而已。
倾慕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和他并肩。就象她喜欢花,但从不去摘,摘下来就会很快枯萎,不如放在枝头可以看的更久。
他听出了她隐晦的意思,有些意外。许氏在他身边有眼线,他早就知道。不过他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被她如此当真,认真,关注上了司恬,这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别的女人有孕自然对许氏是致命的打击,她会不会对司恬有什么动作?若是一个平常的侍女他自然也无心去关心什么名声安危,但是她,到底不同。
他虽然不好女色却也阅人无数,他能看出她对他有心动。可是她却这样冷静的将自己划到圈外,不愿承当虚名进而坐实,这一点与以前他身边的女子很不相同,越发让他看重。
他放下书,对她道:“去叫门口的应屏将王妃叫来。你伤未好,先歇息几天,不必过来了。”
她迟疑了片刻,道:“王爷,这几天,我可以去马场学骑马吗?”
他有点小小的不快,难道她不愿意和他共乘一骑?很多女人刻意找各种机会接近他,她倒是很特别,找机会就远离,不愿意和他太过亲近。她明明动心,却如此冷静自持,让他反而起了逆反之心,很想找机会和她接近些,比如,教她骑马。可惜,脚不方便,眼下正“颐养天年”,这一条根本行不通。
他只好悻悻的挥手道:“让管家找匹温顺些的马。”
“多谢王爷。”
他带些戏谑道:“要不,等本王脚好了,亲自教你吧?”他知道她一定不会同意,不过还是喜欢逗一逗她。
果然,她拒绝了:“不敢劳动王爷。”
她红着脸急忙告退,让他教,只怕怎么也学不会。
他看着她慌张绯红的面容,心情好起来。逗一逗她,很有趣。
她出了门,对门口的侍女应屏道:“劳烦姐姐去请王妃过来,王爷有事要与王妃商量。”
走过回廊,她心里轻松许多,他懂了她的意思,也尊重了她意思,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同。她隐隐欢喜,却又忐忑。
雪后初晴,到处都显得干净明亮。有晶莹透亮的冰凌挂在树梢上,被阳光照射着,慢慢融化,最终无形。可是她心里会一直记得那一根冰凌。
心 愿
接下来的几日,司恬起床便去王府后的马场,管家给她找了一匹温顺的马,又叫来一个护卫教她。高大的骏马牵到跟前,她的确有点怵,但一想到以后跟着裴云旷,出外骑马恐怕也是常有的事,她决不能再在人前和他同乘一骑,让人都觉得她在他心里很特别,很重要。想到这里,她一咬牙上了马。
管家暗暗看着,心里觉得这个小姑娘,虽然表面柔柔弱弱,其实很坚强,也很有主见。
每次她回住处,都刻意不经过裴云旷的书房,绕了一大圈回到芳菲韶。第四天,她从马场回来,突然见到一个男子站在芳菲韶的小桥旁,看着水面上结的薄冰,似乎在出神。
她愣了,这会是谁?居然会在这里。她迟疑着,不知道是否该上前过问一声。那人听见她的脚步,猛的回过头来,见到她,似乎愣了一下,面上有点失望。不是他想见的人。
“你是司恬吧?”他走过来,温文而雅,谦和的问道。
司恬点头,奇道:“请问你是?”
“我是刘重,苏翩的丈夫。”
司恬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姐夫来了。姐姐不在么?”她信口就叫出姐夫来,因为心里早把苏翩当成了亲姐姐一般。
听到一声“姐夫”,他居然脸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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