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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送我出国的,本来我就一直很喜欢英语,可是来这里时那个赵云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我去新闻学院,架不住她一阵天花乱坠的胡吹,我才去的新闻学院。今天我才知道,敢情新闻学院是全校人数最少的学院,听说学校给他们下定额了,招得人数越多,奖金也越多,他们为了拿奖金,不停地忽悠人去。”
我问她:“你听谁说的?”
“赵云嫣的同班同学孙鑫告诉我的,我是今天吃饭时偶然认识的,还是我的老乡呢,他家距我家才不到十公里。”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今年也负责招生,招到一个人学校给他八百块的奖金。”
原来如此!
李雀在一边急得不行,“素颜,要不我们也去外国语学院吧,既然新闻学院这么差劲……”
我白她一眼,“你家要是有钱送你出国你就去呗。”
李雀有些理亏,被我噎得不再讲话。
安离说:“我还是喜欢广告学,不管新闻学院怎么差劲,这毕竟是我的爱好所在,再说,人少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水欣不关痛痒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去就去呗,值得这么大呼小叫。”她一面说,一面拉好蚊帐,“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后天的军训呢!”
水欣就是这样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懂得一丝一毫的人情世故,说话非常直白。
事实上,寝室中,林傲雪和水欣家是最有钱的:林傲雪到学校,是从家乡黑龙江一路开着大奔S500车到北京的,随行的还有三辆宝马。林傲雪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洗过一件衣服,包括内衣,更别说做什么家务了,所有的一切保姆全部代劳。到学校报到时,林阿姨对林傲雪始终放心不下,干脆在学校旅馆包了个一人间,每天一百块,她先扔下了五千块钱,直到现在也没有走,每天来到寝室给林傲雪买好饭,洗衣服。水欣倒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她爸爸妈妈我是见过的,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待人十分可亲,热情。据说她爸爸是搞科研的,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家有钱主要体现在水欣的吃穿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有很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每次出去,水欣是大包小包地买,花钱的速度不禁让人怀疑她家是专门印人民币的。
相比之下,我比较欣赏水欣,喜欢她的真实、直率、不张扬,林傲雪则有点屁事就大呼小叫,动不动就发嗲学港台人说话,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处处摆阔,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家如何有钱,她这个大小姐是如何的娇贵……
安离整日不苟言笑,我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个修女,白丽明显是个“拜金主义”的追随者,不停地拍林傲雪和水欣的马屁,尤其是在水欣那里蹭吃蹭喝,就差给水欣当保姆了。
(大概就是这些情况,我很抱歉写下这些文字,不是我挑剔,而是事实如此,我多么希望在这里描写我的所谓“大学生活”时,可以是充满青春的,充满勃勃生机和温暖的字眼,可是,对不起,这些的确都是当初的真实写照。)
从进Z大校门的第一天起,我和每个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我知道,在这里我不会找到任何一个朋友。只有玩伴,经常在一起,却只能是玩伴而已,担当不起“朋友”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深重意义。
在这里,大家到民办大学的原因虽然多有不同,但来到这里之后至少有一点是共通的:绝大多数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
被林傲雪折腾了这一阵,我没有丝毫的睡意,目前的这一切,让我不敢去想像以后的日子,我决定,明天无论如何要去网吧查一查什么是自学考试,性质到底是什么,还有,它和民办大学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查清楚。
突然转系(2)
我是如此不甘心。
自考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二天,从班主任那里领完军训穿的军装,我悄悄地溜出大门。
学校后面有个很小的村落,叫万邦。村子很小,零零落落的,很是杂乱。
终于找到一家网吧:零星网吧。
昏暗的屋子,还不到八十平方米却挤满了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时传入耳际,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梁素颜!你怎么来了?”听得有人叫我。
我转过身,却是莫如海。
“我,我来查下资料。”
“用我的机子吧,这个烂地方,你不提前和老板打声招呼压根就没机子。学校到现在也不给安宽带,没有办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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