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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听她叫他起来,才低着头,紧张的慢慢站了起来。也是在这一瞬间,他霍然转了身,避开舒伦的视线,他说:“福晋,快回吧,奴才今儿个不能见你的,不能见呀。”
舒伦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忙问:“为何?”
年羹尧抓着自己的囚衣,满脸恐惧与伤痛。他再不是她心中的侠客了,他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抚远将军了,他是阶下囚,一身囚衣,头发散乱,面目邋遢,怎么可以让她见到这么不堪的他。
他喊道:“福晋快走,快走。”
舒伦没有走,而是打开了关着他的铁牢,走了进去。
年羹尧觉察她靠近,只一味的躲开,舒伦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说:“我曾问过你,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叫你这样怕我,你当时说没有,既然不怕我,又为什么要躲?”
年羹尧看着她攥着他袖子的手,只觉得心上仿佛插了把刀,痛彻心扉,他慢慢扭转了身子,低着头,说:“我如今这般模样,怎么能你见到我这般模样。”
舒伦眼底藏了泪,说:“那为什么当初要做傻事?”
年羹尧猛的抬了头,说:“我没有要对付他,我,我停手了的,你莫要恨我。”
舒伦心酸的很,泪顺着眼角,珠子似的往下落,她不知是恨他,还是心疼他,说:“你这个傻瓜,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你这样,换回了什么,不值得呀。”
年羹尧看着她眼里的泪,颤着声,问:“你,你知道了?”
舒伦不答他,只是用帕子掩着唇,掩着哭泣之声。
年羹尧却笑了,笑的那般开心,他大着胆子,伸手去替她擦眼角的泪。他从不知道泪水是热的,那么热,足够暖了他的心,他问:“这泪可是为我流的?”他也不等舒伦回答,整个人傻了一般,笑着说:“谁说不值得,为了这一滴泪,死也值得。”
舒伦骂他:“疯子,你是个疯子。”
年羹尧看着她,眼睛亮的很,他越发高兴,简直要喊出来了,他说:“是呀,我疯了,早为了你疯魔了,我本以为,我这片心思,一辈子也不可能让你知道的,如今,你知道了,也来看了我,我只觉得我是天下最快乐的人了。”
他抬手替她拭泪,胳膊便□□出来,上面布满了伤痕,有一些,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划了,颜色还泛着粉红。
舒伦看着这些深深浅浅的伤痕,说:“日后你远离朝堂,再别搀和官场上的事了。”
年羹尧见她说这些关心他的话,痴痴的看着她,说:“能得你这样一句知心的话,我死也无憾了。”
舒伦见他神色痴迷,不知要再说什么,只问他:“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年羹尧说:“我自然听到了,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舒伦说:“你记得就好,我去跟四郎说,保你一命。”
年羹尧一愣,才知道她说的四郎是当今圣上,他默了会儿,说:“不会的,他不会放过我的,谋反逆天,多大的罪过。”
舒伦说:“你,你只是一时糊涂了。”
年羹尧舒心一笑,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一时糊涂,我是蓄谋已久,我自从第二次见你,自从知道你是他的福晋起,我就在谋划,这么多年,怎么会是一时糊涂。”
舒伦说:“你还敢这样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年羹尧说的决绝,他说:“死也不改其志。”
舒伦见他如此倔强,知道与他说不成什么,便不在开口。
两人就这么站着,年羹尧含着笑看着她,仿佛沉醉在这一刻。
舒伦转身离开,他目不转睛的随着她的身影,在她快出牢门的时候,他喊了声:“会不会记的我?”
舒伦稍停了脚,随即便又抬步走了。
年羹尧嘴角一勾,自言自由道:“我知道,你会记的我的,我知道。”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躺在了稻草上,翻来翻去,好一会儿,停了下来,从袖底抽了一方月白色帕子,打开了搭在脸上,在这帕子下,痴痴的笑。
这帕子便是那年,舒伦给他让他擦汗用的,他舍不得,一直藏着。
因为有好些年头了,他又成日里拿出来瞧,所以帕子已很旧了,可他却一直当个宝,她的东西,他什么都没有,只除了这方帕子。
这边,乘风一直担惊受怕,这会子看到舒伦出来,总算松了口气,低声问道:“娘娘无碍吧?”
舒伦摇了摇头,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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