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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姐姐不会怨恨您什么,泽兰亦不会怨恨什么。”
听着她淡然的语气,我的心里酸涩之感越加浓重,忍住眼眶中的翻涌。
“是我执意留你姐姐在这里,没有送她回高丽,是我任性想让她陪着我。”我转头看向远处的云海,那里正晴空万里:“执箫,侍凤,眼睁睁看着身边的老人一茬茬地被换下去,我心里其实是非常不舍的。”
“主子此举,若说是让姐姐陪着,倒不如说您是陪着姐姐呢,即便是回了高丽,姐姐仍旧是孤单的。”泽兰蹲下身子,伸手抚摸起那青石墓碑,眼底满是温柔:“我和姐姐本就该死了,是得了殿下的庇佑才能活到今日,单是这命都是欠来的,姐姐性子倔强,有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您不知道那一年殿下召回姐姐的时候,她有多高兴,那么多年她都没笑过了,那一日竟笑得像个孩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泽兰说句不好听的,若是那日主子遭遇不幸,姐姐怕是当时就会自刎谢罪。我的姐姐我最是了解。”
暴风雨前的宁静,宁静之后便是风吹雨打、暴雨倾盆了罢。
此时,平南王和苏珩之间已经绷紧了一根弦,稍有不慎,那跟弦连着的火药桶便会将周围的人炸得尸骨无存。
“雒阳风雨你怕么,泽兰。”
“不怕。”
看着她直达眼底的笑意,我也不自主地勾起了嘴角,我想她会比侍凤更坚强,就像是悬崖边怒放的荆棘花。
第十二章 刺杀
清晨时分,天色仍旧泛青,院子里的枫树叶也已经快落干净了,到处都透着几分萧索。说起来现在时节已是临近深秋,犹记得离开的那时候似乎亦是深秋,如今满打满算,竟是快四年的时间了。
“主子,起的这么早么。”泽兰挪过来,手里擎着一盏青铜灯。
晨风拂过我的脸颊,将那火苗吹得颤颤而抖。
“一会子,去瞧瞧咱们的皇后娘娘罢。”
犹记得回城那日,楠娅说起的近况,称秦梓已经称病了三年之久,只是这病未免病得太久了点。
听闻我的话,泽兰只是矮身一福,道:“那婢子便先去安排一下小公子那边的事情。”
“嗯,记得带上些东西,空着手总归是不好看。”我嘱咐道。
秦梓啊,既然这回回来了,那么新帐旧账就一起算吧,即便我是真的不想回来了,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不讨回些什么东西还真是心里不舒坦啊。
长秋宫,椒房殿,仍旧是原来的样子,这个院子似乎比以往还要令人压抑,死寂的仿佛是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
但是看见这样萧索的景象时,我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连石阶的缝隙里都布满了杂草,不禁暗想,看来这三年多的时间,秦梓这个皇后在后宫里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看门的女婢恭恭敬敬地给我行了个礼,进门去给秦梓通秉。
椒房殿,温暖馨香,这里拥有着一国之后该有的庄严和典雅,而如今之景实在是不敢恭维。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现在那个女婢轻步回来了,一板一眼地屈膝行礼,毕恭毕敬道:“夫人这边请,皇后娘娘在大殿接待您。”
当我再一次踏过这道门栏时,心里仍旧是咯噔一声,那场算计、那个耳光仿佛历历在目,那将是我心底无法遗忘的伤,永远也无法抹去,甚至连耳朵都有些耳鸣起来,时刻提醒着我。
秦梓一袭绛紫色的曲裾,裙裾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华丽却缺少生气。
她背对着我站着,仰头看着殿内匾额上的隶书大字,安心。
那两个字不知是谁写的,字骨透着孤傲,带着豪放的大气,写这个字的人必然是不凡。我的字虽然是写的半斤八两,但是和冷景黎、苏珩还有字中好手花晚这些人混在一起,即便写的不好,也能看出门道了。
“为什么你们还活着?”秦梓忽然开口,语气竟带着尖利的刻薄。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答话,秦梓倏然回头抓住我的肩膀,尖尖的指甲掐在我的肉里,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他死了,你们还能活着!骗子!都是骗子!”
我一面挣扎一面疑惑问她:“谁?谁死了?”
慌乱的时候,我被一股大力解救出来,回头看去是青衣的苏珩,暗纹的龙身绣的栩栩如生。
“秦梓,我会给你个交代,只是你也莫要当我是傻子,当初你做过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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