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1/4 页)
宁嘉宝靠着小桃,望着被围在人群中的金色小马,心里好像也有小马驹在撒欢。
小桃正心疼她家小姐,低头看见宁嘉宝的笑,那是一种很纯粹的高兴,小桃形容不出来这种感情,抱着小姐,只感觉心里很踏实,像落在了铺满棉布和鹅绒的窝里,她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傻小桃,笑什么呢!”
“小姐,我觉得彩霞这个名字特别好。”
“嗯,孤也这么觉得。”听见这声音,宁嘉宝鲤鱼似的一个打挺,她抓紧小桃的手,也不敢回头,“小桃,我怎么听见了耶律炎的声音,你回头帮我看看。”
“怎么,还要孤专程走到你面前?”宁嘉宝没想到第一次出府,就和分别已久的新婚丈夫撞了个正着。她管理好面部表情,挑起眉做惊讶状:“夫君,你怎么在这,难道是妾身思念成疾看见了幻觉。”说罢矫情地捂住胸口,可惜宁嘉宝手上沾满了血,显得场面诡异了起来。
耶律炎懒得陪她演戏,轻飘飘地瞧了她一眼便去看马,宁嘉宝巴巴地跟着,做戏嘛,就要做全套。
那小马驹是早产,却并不羸弱,在人群中扑腾,母马舔着它湿漉漉的胎毛。
“弋飞,孤前几次来都不见这渠黄马,今日算是被我抓了个正着。”
跑马场的众人闻声赶忙要行礼,耶律炎手一挥免了礼,“我看这马驹不错,黄绸赤练,有千里马之姿,你开个价。”
宁嘉宝本来还跟在耶律炎身后装老实,此刻听着不对,向前几步抓着他的衣摆:“王上,这马已经归妾身了。”
弋飞隔得远没听清,只看见那女子拿脏手扯王上的衣袍,赶忙为她解释:“回王上,这马本是要献给您的,只是还未足月,母马又难产,就要一尸两命,多亏这位姑娘出手,这才免了一笔损失,敝人已将此马赠与这位姑娘了。”
宁嘉宝死死拽住面前人的衣角,耶律炎再如何也不能夺走她的晚霞。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多么出格,耶律炎的侍卫瞪着王后那只血手,又瞧着王上的衣服已被拽歪,想开口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行了,松松手。”耶律炎觉着衣角就要撑不住,扭头看着脏兮兮的小姑娘,“王后心爱之物,孤又怎会横刀夺爱。”
弋飞赶紧牵上小马驹,把缰绳呈给耶律炎,耶律炎没接,“王后的马,给她罢。”
宁嘉宝终于拥有了一匹小马,晚霞。
“回府。”耶律炎登上马车,纠结片刻,宁嘉宝将晚霞交给随侍从也登上了车。
宁嘉宝轻手轻脚地爬上车,瞥见耶律炎闭目休息,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还没松口气就听见耶律炎开口。
“宁嘉宝,宁府大小姐,从小养在内院。性格文静温婉,知书达理,只是不曾听说还颇为了解战马啊。”
“王上,妾身待字闺中时,就颇为仰慕王上,”说完宁嘉宝拿袖子掩住脸,做娇羞状,“听说王上爱马,妾身便找了许多闲书,只为靠近王上。”
耶律炎沉默了,直到回府没吭声。
“把马给阿古达木。”宁嘉宝目前还有点怂他,便乖乖交出缰绳。“小桃,带你家主子去沐浴。”
“宁嘉宝,你现在是王后,保持体面是你的职责。”说罢便离开了。
“保持体面是你的职责~”宁嘉宝阴阳怪气地小声重复,她确实很累,逛了半天街,又去给马接生,右手现在还没缓过劲。
“去把张长岭叫过来。”追月殿里,耶律炎把玩那串碧玺翠十八子,吩咐阿古达木,“以后王后出门想不必阻拦,叫侍卫跟上,再从苍狼军里挑两个人跟着她。”这么大个人扮丫鬟跑出去,这叫什么样子。
宁嘉宝沐浴过后,推开追月宫的门,那耶律炎居然还在。
“御医张长岭。”耶律炎闲闲地翻阅军书,“把你右手给他瞧瞧。”连彩霞都差点牵不住。
“哦哦嗯,嗯嗯。”宁嘉宝困地迷糊。
耶律炎瞧着她睁眼都费劲,一把将宁嘉宝拖到身边,张长岭检查一番开了几幅舒缓筋骨的方子便退下了。
耶律炎坐在追月宫大殿,大殿的博古架上摆着几只布缝小马,红的绿的蓝的白的,在窗下排成一片,茶杯也并未用那套白瓷,不知是个什么被子,杯口立着,捏了两只耳朵,杯底还捏着一条尾巴。小声的呼噜传来,耶律炎这才看向倒在他肩上的女子。
他还记得去飞沙关接她的那一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红色影子,弹出马车,挥舞着双臂,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蝶。她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