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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沉。
方舒想起晚雩和自己说过的话,心里越发不安,大步往主帐走去,守卫见是他,便没有阻拦,他刚想掀帘子,就听到舒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拜这些年学了武功所赐,即使舒瑾说的很轻,却还是叫他模模糊糊地听了个大概。
心下大骇,一不小心闹出了些动静。
“谁!”
一道凌厉的目光从里面射了出来,方舒脚下一顿,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他的脸色很古怪,舒瑾眼睛一眯,牢牢盯着他。
“是我。”他走到舒瑾的面前,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道:“父亲,刚才您说的事,就让我来做吧。”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心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咚咚作响,每一下都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舒瑾不相信昨天还极力反对自己的他在这一刻竟会想要帮助自己,遂狐疑地看着他,“你不生我的气了?”
方舒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闷闷的,“父子之间还能有隔夜仇不成?昨天我想了一夜,既然是父亲的理想,身为人子,就应该帮助父亲。不然,父亲的理想,就太孤单了。”
舒瑾眉微微一扬,眼中随后布上了赞许的微笑,他伸手在方舒的肩上拍来拍,道:“不愧是我舒瑾的孩子,好!这件事就你去办,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方舒暗喜,紧紧咬住下唇,装出一副我会尽力的模样,迈着大步走了出去,主帐的帘子掀开又合上,舒瑾一声冷笑,侧头看了一眼小柳。
虞谨言正睡得舒服,还梦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欢享天伦之乐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地震动起来,地面上裂开了很大一道裂缝,深通地底下,孩子们猝不及防便被黑暗吞噬,他大叫着,却救不会他们。正慌张着,他却醒了。
原来是梦,他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这不擦不要紧,一擦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帐子中了,脚边是湍急的河水,在夜间绽放着和天空一样的紫蓝色,好像是梦中那道深渊,向自己招着手,鞋子被溅上来的水打湿,黏黏的粘着自己的脚,又冷又难受。
他一动,当即发现了自己的处境,竟是在一把剑下。
“你……!”他并没有认出蒙了面的方舒,很亏啊就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讥讽一笑,“王爷还真是狠心,果然要杀老朽!”
方舒的剑一抖,没有刺下去,只那么看着他,虞谨言闭上眼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当胸一剑,不由睁开了眼,却见方舒收起了剑,转身往回走。
他愕然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背影熟悉极了,心下一动,便喊了出来:“小王爷?”
方舒的脚步停下,却并未回头,他道:“快走吧,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
虞谨言的脸色变得古怪极了,须臾,他站起来,对着方舒抱手深深做了一揖,然后快步跑远。
等到人跑远了,方舒才回过头去,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沉沉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身后突起一道凉凉的声音,方舒心里一紧,猛然回头,竟是小柳执剑站在河边,冷笑着看着自己,而刚才那一幕,已经全然落入了他的眼帘。
第118章 长安之围(8)
沿着河水一路往西,没跑多久就遇上了追兵,追兵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条条黑影就好像拉面师傅手中的面条一样,一上一下间就拉近了很大一段距离。
不过,这是在江河两边的奔跑较量,因为走得早了一步,他幸运地赶上了船夫最后一班船,在渡过河中心的时候,赫然发现追过来的追兵。
让船夫在对岸停了船,又问了最近的城镇离这里有多远,在得到还要行走一天一夜之后,他有点心惊,附近的村子倒是不少,可是面对河南王府派出的精锐杀手,他怕会给人家带去杀身之祸。
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山,其实说小也不小了,因为这周围的山一座接一座都高高迭起,耸入云端,好像接天梯一样宏伟壮观,而这座山,就算再加上同样的高度三座也接近不了云层。
可是,无端端的,直觉进了山里就会安全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的两条腿像上了发条一样飞速地奔跑着,好像上了发条,可怜他四十岁的年纪五十岁的身体,竟然超负荷地跑了大半夜还不觉得累。
进了山里,他灵活的东躲西藏着,很快就甩开了追兵,感觉那如影随形的气息离自己远了,虞谨言呼地一口气松掉,两脚一软,差点坐了下去,不过不能坐,地上那么湿,他一坐自己就成了泥人了。
想了想,他认命地叹口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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