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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带孩子来叫她奶奶。
最后他有点感慨地说了一下杨经理,说他真是一个好上司。
林乐章一脸温馨地说完那些混编乱造的谎话,随即就站起了身,把那些已经堆成堆的杂草远远的移到另一边的山坡上。
“妈,我走拉,明年来看你。”
道了别,林乐章按着原路返回,他不太想去看周围的景致,所以一味的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他后方一个女的在掩嘴低笑。
直到那戏谑的声音道:“哟,都有媳妇拉?我怎么没听明明说过呢?”
林乐章猛然回头。
不远处夏明明的妈妈一脸不屑地瞧着他,一边笑一边去掖耳后的发,精致的妆容使她本来就不显老的脸蛋焕发出年轻人才有的神采。
今天是她弟弟的祭日,她扫了墓,让家人先回去,自己却想着去会会那个女人,没想到听到了那么精彩的一席话。
林乐章心脏骤然紧缩,有那么一刻恐惧笼上了心头,这是他小时候见着这个女人的条件性反射。
可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年轻气壮的男人了,是没有怕这个女人的必要的,想到这里,心里升起别样的兴奋情绪,他冷笑了一声。
在那个女人还在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他时,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丝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在这静谧的山林里让林乐章听着格外的痛快。
林乐章想自己现在的脸孔肯定是扭曲了,神态应该跟当年林强打自己的妈妈那样的可怕,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又把他的那些行为学到心里了么?
那女的惊叫一声,随即挥着手里的皮包使劲去打林乐章。
林乐章面不改色,又狠狠地抽了她几巴掌,方才冷冷地道:“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
说完整整衣裤,漠然地离去了。留下那个女的站在原地失声尖叫。
林乐章这辈子别说打人了,连只蚂蚁都未曾捏死过。
他快步下了山,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说不怕是假的,但不是怕任何人,是怕了自己的这种行为,他的身子不由得颤抖着,精神的高度紧张加上几近虚脱的身体,他走得有点头晕眼花,抬头望望清亮亮的夜空,他突然又泪流满面了。
等他坐车回到刘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林乐章一身乱糟糟地摊到了沙发上,觉得连呼吸都甚是费力,他想原来人的意志可以这样的强大,可以抵制着极度的疲劳和饥饿,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么意志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呢?
夏明明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咚咚’地跑下来,他怒气冲冲一把揪起沙发上的林乐章:“你是不是疯了?你打我妈!?”
林乐章因为浑身没有力气,所以就任由他揪着,身子软绵绵的靠着沙发。
夏明明气急败坏,不仅为他妈妈,更为林乐章这种恐怖的行为,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他打人的样子。
“你要恨她,你可以冲着我来啊,我给你打行不行。”夏明明一边摇晃着他的身子一边继续道:“至少看在我和你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上,你就不应该动手。”
林乐章冷笑一声:“我可从未把那段感情当回事,我这人一向向前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夏明明愣住了,颓然地放开他,他低声地道:“你说谎,你不爱我你爱谁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点他妈妈的神韵,自信满满、目空一切。
林乐章闭着眼笑了笑,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去寻找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刘连现在正站在楼梯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场闹剧呢。
林乐章伸手指指他,用轻松的语气道:“我不爱你,我可以爱他啊。”
夏明明顺着他的目光向后望去,嘴里低低咒了一声:“疯子!跟你妈一样!”
说完,他自己也心惊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话,他知道林乐章最忌讳什么。
果然林乐章‘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罕见的尖锐:“我是疯了,你现在可以滚出去吗?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情绪。”
夏明明心乱地退了一步,随即神情悲戚地开门出去了。
一时间满室的静谧。
林乐章抬眼看刘连,心想原来极限在这里吗?
刘连并没有在这场狗血的告白中感受到哪怕是一丝的喜悦!他甚至对林乐章的那种冷漠神态感到气愤,可以如此轻松地打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