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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被极大的担心压迫着,无法挣脱。
他又要走了,是不是?这次是去一个多月,下次呢?慢慢的会不会愈离开愈久?
“恩斯会跟我去美国,然后马上赶回来,我交代他常常来家里帮我看看,如果有事就联络我。”
“至于丽娜……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如果她有什么太无理的行为,交代恩斯一声,他会把她带回美国。”蓝文皓并没有通知丽娜他要回美国,一来,这女人很麻烦,他不想惹得一身腥;二来,他没有太多时间,今天回来已经晚了,天亮就要赶去搭飞机。
看着她还坐着,蓝文皓笑笑,“睡啊!我话已经说完了。”
“文皓?”
“怎么了?”
没有考虑,近乎直觉的冲口而出,“你可不可以不要去……”话才一说完,叶芝宁的胸口就像被重击一拳般,紧紧缩住,无法喘息,甚为痛苦。
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拦住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自私的话?
可是,可是她好怕,无法自己的害怕,她怕自己抓不住他,却也怕自己困住他,她是不是快疯了……
蓝文皓坐起身,“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
“小芝,到底怎么了?”
收住所有到嘴边的话,她不能,不能让他担心。
勉强挤出微笑,“没事,我没事,我乱说的,你不要理我……”
凝视着她,隐约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她的脸色苍白,身体紧绷,嘴角的笑容很勉强,她到底怎么了?
蓝文皓想追问,但是他太累了,明天他还要出远门,于是他决定等他回来后再弄清楚。
想来,只要她乖乖待在家里,一切应该会没事的。“小芝,别想太多,乖乖待在家里,知道吗?”
叶芝宁轻轻一点头,没再回话,任由自己将所有的担忧害怕,不由自己的精神紧绷,全部吞进肚子里。
蓝文皓揽着叶芝宁,轻轻在床上躺下,不过五分钟,他就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传进她的耳中。
在他还里,她强自镇定,听着他的心跳与呼吸声,以前,这总能安抚她的情绪,让她镇定下来;但现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直往深渊里坠去。
轻轻一抬头,看见他英俊的脸,感觉他似乎又要飞去了,未来一个月,她不知该如何忍耐,更或许不只一个月,而是更长的时间。
头一次,她不敢再看着他,轻轻搬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呜呜呜……”
“小芝,不要哭了,风筝一定会再回来的。”
“才不会呢!风筝不会再回来了……呜呜……”
“小芝……”
“皓哥哥,风筝线要怎么办?”
“……”
“风筝线好可怜喔……”
事实上,风筝线并不可怜,当它体会到风笋总有一天仍要远飞时,它选择再次放手,任由它飞走,纵使重重摔落在地,伤心难过,也会含泪祝福风筝离开。
文皓,去追求你的目标吧!我绝不拦你,也绝对不能拦你。
醒来时,已是日正当中,床铺旁的位子自然没了余温,压出的凹痕也已经复原,人已远去,痕迹丝毫不存。
下了床,叶芝宁开始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不太能站起身,费了许多力,才勉强站起来。
时间是十一点……怎么过得这么慢?文皓是不是才刚离开?
接下来的这一天,她过得浑浑噩噩,又恢复成前几天刚跟蓝文皓冷战时的情况,她没有心情理会他人,当然也包括小祁。
叶芝宁愈来愈不开心了,小祁也看得出来,爸爸出门前特地到他房间叫醒他,吻了吻他之后,要他多陪妈妈。
所以,他常常待在妈妈旁边,有时跟妈妈说话,有时候安静的自己看书,母子两人就这样安静度过好几个下午。
那一天,窗外呼呼吹着冷风,已是隆冬,小祁拿着画笔和图画纸来到叶芝宁面前。
“小祁,怎么了?”
“妈妈,我要交图画作业,我可不可以画妈妈?”
微笑看着他,“好啊!要把我画好看一点喔!”
“没问题!”小祁天真的说着,“妈妈本来就长得很好看啊!”
“嘴巴干嘛这么甜?”
小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本来就是嘛!妈妈笑起来很好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