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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盛听着薛大官人竟是隐隐有了怒气,忙的低头道:“那倒也是,若他当真来了,小的就回了他吧。”
“就这麽办吧。”薛夔有气无力挥挥手,“下去吧,我再睡会儿…这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千万别叫我再见着他,再见着他我非——诶呦,痛死我了!”
慌得阿盛赶快上来,又是揉又是捏的:“大官人哪里疼,小的给您揉揉——”
他不揉反倒好些,这一下薛夔更是疼得浑身直冒冷汗,整个腰像要断了似的,立时杀猪似的吼起来。一巴掌拍过去,打了个阿盛不分天南地北。
待过了晌午,李栾穿了月白芙蓉夹金缎的衫子,登了一双雪青藏蓝翘头靴,随意挽了头发,插了根细螺纹的楠木簪子,手上玩着扇子,慢慢悠悠就往丽菊院来。身后跟着青衣白袜的小童,手上还捧着封拜帖,并着些许什物。
到了丽菊院大门口,这个时候儿还不是姐儿们做营生的时辰,只见大门紧闭,里头儿静悄悄的。立在门口一阵子,李栾手指头勾着扇子上的挂穗儿,转头就沿着街转过角去,找到后门,这才站稳了回首示意小童上前叩门。
小童噔噔噔这麽一敲,不见人应。就又再敲一阵,才有个小厮过来,将那门微微开了个缝儿道:“甚麽事儿啊?”
小童打个躬,将那拜帖送上:“我家公子甚是仰慕薛大官人,特意来拜会他的。晨间我就来送过一次帖子了。”
那小厮打量他一眼,又看了后首的李栾一眼,将那帖子收了扔下句话来:“你们等着啊。”说着将那门一关,自己去了。
小童回身到李栾身后站着,忍不住嘀咕道:“这个奴才,便也好生可恶。也不是甚麽聪明伶俐的,却还好大架子!竟叫咱们就这麽等着。”
李栾呵呵一笑,低头看着扇面上的山水花鸟:“若是那麽容易,却也少了趣味不是?”
小童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
却说那小厮拿了拜帖进去找薛夔,薛夔将将睡着。阿盛摆手叫那小子到了廊下,接过来一看:“又是那个甚麽李生,大官人说了不见他。”
那小厮倒也机灵:“可是阿盛哥啊,这个李生的名贴上附有功名,他是个举子,只怕不见不合礼数啊。”
阿盛一愣:“这样麽?那可还当真不好办…既然如此,先请进来,晾着他半日,待他自己不耐烦了也就走了。这事儿可不要叫大官人晓得,明白麽?”
“是。”小厮点头哈腰去了,不一会儿就将李生引到偏厅坐了,胡闹送些茶水糕饼上来,便也不伺候了。
李栾默默坐着,喝了几口茶水,望了一眼果盘糕饼也没甚麽心思去吃。只顾把玩手上的扇子。小童有些心急,在门口望了几次:“不是说立刻就来麽?怎麽这半日了还不见人?”
李栾心里一笑,想起那霸王白嫩嫩的屁股,捅进去时又紧又热的滋味,还有那生涩之极的反应…看来,这朵菊花倒是今夏头次开的了,多半于他而言还当真是个折磨呢。想到此处,李栾也就眉开眼笑:“也没甚麽,咱们求见就当听主人家的,客随主便嘛。”
小童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却又不满,“我说公子啊,咱们好歹也是堂堂的举子,怎麽要见他一个平头百姓还要拿帖子的?”
栾哥儿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小童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李栾起身道:“不过也是蹊跷,再…不方便,也该来了。”说着捏了扇子走到门边望了一望,“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好生奇怪…”因此一合扇子道,“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童上前拉住他:“公子去哪儿?”
“他若不来,便只得我去了。”李栾哈哈一笑,推开小童的手,径直出门去也。
可怜这小童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在厅里候着。栾哥儿倒是兴高采烈,一路往内里寻去。
这薛夔丽菊院虽说是勾栏瓦子,可也算得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店,后堂里弯弯曲曲不晓得有几房几厅,你倒栾哥儿又那通天眼的本事,能隔屋望人麽?自然不是。那栾哥儿怎的竟自己找了去呢?只为他心里自有计较。
各位看官,咱们之前不是说薛夔薛霸王身上不好请过大夫麽,自然有了大夫就有药方,有了药方就要熬药,煎了药自然就是要喝的。李栾一径儿望着炊火之地而行,果然寻见个小厮正端着药碗行过。转身藏在花木之后,待他过去了,才提步跟上。心里也是打赌罢了,端看这小厮是不是送到薛夔房里。
也不知是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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