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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就回禀大夫人去。奴婢告退!”
见着苏湄又兴冲冲地离开,苏绾心底对苏洛陵善于窥人常态的细腻心思很是佩服。月乃皎者,光质冷润,一个月字仅替代了双皎之意。但却更寓含了另一番意思——所谓女大十八变,正如月时有阴晴圆缺,月亮不光有纯洁之意,更象征着白皎皎体态等的各番变化。她见过白皎皎的母亲,身高体瘦,可想白皎皎长大成人应是多少地亭亭玉立。不知道是苏洛陵眼神尖看出她骨骼端倪了,还是歪打正着。
但不管如何,白月这个名字,量是她也很是欢喜。
突然又有些其他想法,苏绾起身在书案那边写下了一个“绾”字。其实一直以来她也并不确信苏绾的绾究竟是哪个绾,但不知道为何,提笔起手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这个字。她拿到苏洛陵面前递给他:“这个字是何意?”
苏洛陵拿过字,“啧”一声:“是你的名字。”
“我身上哪一部分让你想到这个字了?”难道是那日自己蓬头散发了?苏绾想着,对那段记忆已经有点模糊。
苏洛陵没有回答,只是捋着自己胸前一缕黑发绕指,微微笑着。
这似乎是他的习惯了,习惯于摆弄胸前那缕黑发,绕指环柔,曲袅甲尖。苏绾胸口猛一撞,陡然想到一句诗,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汉朝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苏武所作。全诗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说不尽的海枯石烂或许只为虚言一句,道不完的天崩地裂可能只是花言巧语。唯有生者在近旁,死后得相思才是最平实的了吧?
苏绾有些发呆,原来古人对于头发的情节是如此之深。
随着心思渐入,苏绾想起苏洛陵不久前说过的话:“苏绾,你懂你名字的含义吗?从你接受这个名字开始,你我,就像头发一样绾在了一起。如果你爱我,那么,我也会拿出同样的东西回馈给你,懂吗?我不想你太痛苦。”
若要不痛苦,就选择爱他?就像头发一样,生生世世绾在一起?
她盯着苏洛陵的身子,眼中徐徐模糊。头发与爱情能混为一谈吗?头发可以捆绑,然而爱情呢?古人纵有三妻四妾并不为过,而她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主义时代,她能接受夫君夜宿其他温柔乡吗?
苏绾不知道。
但有个问题在心里滋长。
苏洛陵,我觉得我有些喜欢你了,可为何,却觉得更加痛苦呢?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七十三章 量身订造
翌日苏棋便跑过来向苏绾说了寒翠微如何欢喜白月,白月又是如何一张巧嘴讨得苏泊生夫妇欢喜的。直说地天花乱坠,口干舌燥。
苏绾心想,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但愿寒翠微平安诞下孩子。
几天里,日子倒过得平静自然。自从那日苏洛陵暗语对临王妃提过两人之事,临王妃便不再拿此事做话头了。何况寒翠微那厢也再无出什么岔子,渐渐地,临王妃似乎也忘了有血兔这回事。
不过苏绾心底自然明白,血兔就像贴在脚底心的膏药,只是看不见而已。而膏药,是迟早要揭掉的。
这时候临王妃是以静制动,而他们若再静止不动,无疑成了一盘僵局。就像下六博棋,若两方人马始终不兵戎相见就成了盘黄局。所以得先发制人,才能克敌制胜。
于是苏绾便与苏洛陵打起商量,去禀告临王妃,再劝其将苏墨责令出园,他们自然会对苏墨做另一番安排。苏绾想着苏墨在寒翠微身边也着实是个危险人物,出去倒能省却不少顾虑。不过却免不了一顿好打,这就去收拾下留香书屋,补补修修还能住些时日让其养伤。于是打算让人将雪梅娘牵出来,去城里寻个补房子的工匠去。
苏洛陵取笑她:“你手中无银两,拿什么补留香书屋?”
苏绾噎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发觉已无可典当的东西了,便立刻苦笑了开来。
苏洛陵指了指桌面那顶狻猊水烟炉:“这个倒值点儿小钱,补补修修足够了。”
苏绾登时鼓眼睛:“苏洛陵,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但这事她的确做过,那些抵押的首饰不就是铁证?
苏洛陵邪笑丛生,在怀里掏出张银票道:“记得这是你在我这儿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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